仅仅过了一天,卫祥便来向杨遵禀报道:"经查,并没发现郑都督和柔然人有过直接接触。"
杨遵对此似乎并不在意,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问道:"严选之仍在郑都督府里吗?"
卫祥点头称是,开口正欲说话,却见杨遵冲他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我已思量过了,你只需如此这般行事,其余的事我来办便是。"
卫祥听了,大觉诧异,不禁问道:"大人,您要下官在三日内审问出严选之的口供,下官自当勉力为之,可是,您又怎能预料到严选之一定会离开郑府呢?"
杨遵微微一笑,回身从几案上拿过一张字条交给他,说道:“有劳卫从事前往七帝寺走一趟,将这张字条带给会安大师,明日一早你只管在严宅接人即可。"
卫祥大惊道:“大人不会是要请人潜入郑府劫人吧?"
"我已命人打探过了,自今日起郑都督应当入宫值宿,三天后方回府休沐,所以,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务必要从严选之嘴里审问出口供来。"杨遵正色说道。
"那,三天之后呢?您打算再把严选之送回郑府?"卫祥压根儿也没想到杨遵会用这个法子来帮自己,不由得替他担上了心,急切地问道。
杨遵低沉着嗓音答复道:"三天后,我希望看到严选之承认是外邦谍候的供辞,否则,你我都会有大麻烦!”
卫祥神色一凛,随即抱拳挺胸答道:“大人放心,下官断不会叫您受到牵连的。"
"我受不受到牵连是小事,重要的是,你务必要尽快查清事实,给渤海公一个交待!”杨遵加重了语气强调道。
由于杨遵交给他的是一张没有封缄的字条,在离开政事堂,前去七帝寺的路上,卫祥忍不住展开字条瞅了一眼,见上面只写了"兴荣坊郑府"五个字,遂暗自诧异道:"听说这位会安大师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武技高手,不知杨右丞和他有什么渊源,竟能支使他做这么隐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