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丰本来并没太留意段青竹的举动，但见她

在得知南朝撤军的消息后作如此反应，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

这时，有内侍跑来向他请示该如何处置泉永及几名死在源斐剑下的宫女的尸身。莫小丰略一思忖，向那内侍吩咐道：＂就依宫中成例，在城南皇陵旁择一地势开阔之地，好生掩埋吧。＂

内侍遵命走后，莫小丰忽然想到泉永一死，尚在关中的泉企，泉沐父子说不准会改变心意，打消率领族人东归的念头。如果真的是那样，身在长安的朱小丁可就危险了。

于是，他急忙命人传下一道严令：＂所有在宫城当差的吏员，军士，内侍及宫女，皆不得对外透露今日在李嫔寝殿发生的事情的详情，如有违反，一律处死。＂

他正寻思着要不要设法联络朱小丁，命他相机撤离长安，抬头看到杨遵带着卫祥迎面走来，便猜知必是严选之开口招供了，遂冲二人挥挥手，转向门下值房走去。

刚好崔季舒也在门下值房处置公务，莫小丰请他一道来听听严选之都招供了些什么。

＂据严选之供认，他早在多年前就利用南下徽州等地进货的机会，托人从中牵线，攀结上了南朝包括广陵王在内的多位达官，权贵。不过，据他说，他之所以结交南朝的达官，权贵，无非是想图个生意上的方便，并无其它的不轨之举。＂

莫小丰听卫祥说到此处，不禁冷笑了一声。

卫祥接着禀报道：＂不过，在杨右丞和下官的再三逼问下，严选之最终还是承认了他曾受南朝广陵王之命，刺探我朝机密的实情。＂

＂严选之攀结郑仲礼，是否系受南朝广陵王指使，有意所为？＂崔季舒插口问道。

＂据严供称，他和郑仲礼相交，起初是因郑仲礼私下托他去为其物色，挑选娈童。他二人聚在一处，大多是为了淫乐嬉戏，郑仲礼口风甚严，从未向他透露过宫城和军营里的任何消息。＂卫祥如实答道。

崔季舒和莫小丰交换了个眼神，轻吁了一口气。

莫小丰紧跟着问道：＂除承认充当南朝谍候这一点外，严选之有没有供认他与柔然之间的事情？＂

卫祥转头看了杨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