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马术优劣岂在马驹身上?”晏清禾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便只是稍稍安慰了一下小六,继而对明月吩咐道,“明月,你让小全子去探探照儿午后要骑的那匹马驹,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是。娘娘是觉得三皇子他……”
晏清禾颔首,沉声道,“不是本宫有心提防着这孩子,只是你望向元熹,她如今才多大就有那些心思,何况彘儿还比她大上半年,二人彼此耳濡目染,本宫也不敢赌这孩子的心思,凡事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
午后用过午膳,晏清禾方动身携照儿去了马场。马场上除了皇帝众人皆到,不过是嫽儿、三个皇子、五个公主及其各种母亲而已。
众人依次入座,静候皇帝之间与旁人闲话家常。晏清禾一边同曹蘅问候,一边悄悄观察着三皇子动静,见他神色自若、正与元熹玩笑打闹,又疑心是否是自己多心了。
“你这是怎么了,心思竟全然不在此处?”曹蘅见她心不在焉,问候道。
晏清禾缓过神,并不掩盖自己对彘儿的关注,反而打趣道,“今日彘儿惹陛下生气之事,你可听说了?”
“快别提这事,我都替他害臊,”曹蘅是又气恼又无奈,之中还夹杂着些许戏谑和调侃,“他与姊妹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如今却非要吃弟弟们的飞醋。说句真心话,你可别恼,好在他今日伤的是照儿这孩子的马驹,若是换成五皇子的,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跟敏妃交代呢。”
“都同为嫔妃,她也知礼,哪里就会轻易拂了你的面子?”
曹蘅瞟了谢姝母子一眼,压低了声音讲道,“敏妃是知礼不假,只是我私以为,小五这孩子太娇气了些,你只看平日里他的所作所为,便知是被敏妃惯坏了的。若今日是小五的马驹被彘儿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弄伤,惹得小五不满,我只怕是要在敏妃面前将脸都丢尽了。”
“怎么?”晏清禾调侃道,“换成是咱们照儿,你就心安理得了是吧?”
曹蘅笑道,“我早已是在你面前,将这脸面都丢尽的,如今自是也不怕了。左右彘儿是你看着长大的,我现在就唤他来给照儿陪个不是,要打要骂你自便就是了。”
说罢,曹蘅便让人唤彘儿前来,元熹也跟过来,打算看这一场好戏。
“知道我唤你做什么罢?”曹蘅严肃道。
“知道……”彘儿将双手别在身后,有些扭捏局促,但似乎又心有不甘,犹豫着说道,“对不起,六弟,我不该给你的盗骊喂巴豆,让它腹泻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