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看着沈明清有些着急的脸，忍不住笑了。

“仙人，你怎么还笑呢？芙蓉和琼玉要重新找恩客，她们是不是要害人了？”

苏染听到沈明清的话，抬眸看着他。

“沈公子，就算她们俩要害人，你难道有什么法子不成？”

沈明清闻言一下子僵住，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神色。

好一会儿，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苏染似乎是察觉到沈明清心里的想法。

她起身走到了沈明清的跟前，眼神认真的看着他。

“沈公子，这世界上的赤魅魍魉是除不干净的。”

沈明清听到苏染这话，脑子里嗡了一声。

是他有些糊涂了。

在知道芙蓉和琼玉姑娘的身份后，他就有些惴惴不安。

他甚至下意识的觉得，苏染应该把芙蓉和琼玉两只艳鬼除掉。

可是，凭什么呢？

苏染是个神婆，不是个神。

这段时间苏染太好说话了，以至于他越发的没有分寸。

如果是之前的苏染，沈明清断断不会如此。

最起码，他会觉得苏染是个神婆子，有些事情应该要商量。

老迈的苏染，看起来就有一种神婆的威严。

以至于他求苏染做事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是想着等价交换。

可是苏染变成年轻女子后，他竟然觉得自己和苏染是同辈之人。

然后就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些事情苏染应该插手。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明清想清了自己的心理变化后，脸上浮现出几分愧疚。

“抱歉，仙人，是我有些想当然了。”

沈明清转瞬之间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他并不是一个性格桀骜的人，所以在认清楚自己的错误后，十分诚心的向苏染道歉。

苏染听到沈明清的话后，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

“沈公子能想明白，那就再好不过。”

苏染的眼眸漆黑如墨，似乎洞悉了一切。

沈明清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有多复杂，只是这一刻，他难以抬头望向苏染。

沈明清曾经觉得自己清高，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