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现在都已经毁了。

徐若海和徐父一番交谈之后，才回到苏染的面前。

“你也看到徐文昌一家是什么样子了，他母亲疯了，他父亲只有一双手还能动，全靠着他养家。家里失去壮劳力之后，徐家人就连吃饱穿暖都是问题。”

苏染看着徐父徐母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们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若不是村长心善，让村里人接济他们，只怕他们也要被饿死了。当时徐文昌是整个村里的希望，你们知道乡下供个读书人有多难。”

“徐文昌读书，几乎是整个徐家村的人在供养的。结果呢？就被李县令的儿子三言两语给毁了。”

徐若海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在京都待过的苏染和湖女都明白，一个乡下若是能够出一个读书人，那他改变的就不只是自己的命运。

他能改变整个徐家村，甚至族人的命运。

也正是因此，李县令之子毁的不只是徐文昌一人，而是整个徐家村近百年的希望。

“你们要去看看村长吗？徐父被他们给打成了这样，若不是村长及时跪下来求饶，只怕两人都没命了，但只是那一夜，村长的头发就已经全白了。”

徐若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哽咽了。

他心里明白，穷人是没有尊严的。

但是村长不一样，村长是他们整个徐家村最德高望重的人。

当时也是村长力排众议，支持徐文昌继续读书，联合着村里人给他送衣服，送粮食。

是他们整个徐家村最有希望的后生。

却在知道他被活活冻死在了书院，而无能为力。

甚至亲眼看着徐文昌的父亲被打成这样子。

是许若海明白这些怨恨，不管是他还是村长，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说出口。

几人很快就来到了村长家里，在知道苏染二人的来意之后，村长的脸上露出几分恐惧。

徐若海见状急忙安抚到村长，“您放心，苏仙人两位是好人。”

苏染听到这话心里酸涩，但也对他的话表示了默认。

村长确实是很和善，只是头发花白，脸上的褶皱也看起来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们想知道什么？刘县令一家被杀不是我们的事。徐文昌的父亲都成那样子了，就算他好好的，李县令一家十几口人，也不是他一个庄稼人能够杀的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