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一营有刘绛心的率领,三营的营长只是名B级超凡者,使用的超凡能量甚至还是早就被超科局边缘化的『黄鹿』,虽然作战经验与资历都的确称得上丰富,但实力到底是与刘绛心相差甚远,连与桐金帮的B-级超凡者作战都无法做到碾压,这对于超凡者之间的大规模战斗来说,就是足以致命的缺憾。
一营已经快进攻到市中心的时候,三营才刚刚打进省城边缘,并且进攻势头肉眼可见的开始变得乏力,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枚软柿子,以至于引得桐金帮各路头领抢着进攻,将三营的攻势轻松捻灭,乃至于最后都从突击战演变为了阵地战,失去了一切先手优势。
换句话说,相比二营与三营,一营的战况已经足够乐观,只是刘绛心太过缺乏指挥经验,严重低估江东超凡界的实力,同时没有及时了解二营与三营的战况,才会做出这种严重误判。
事实上,将刘绛心的犹豫全部归结于战略误判并不准确。
从之前与沈湖的对话就可以看出,刘绛心实际上知道二团士官的指挥能力有多差,更清楚二营与三营各自的营长实力并不算强,根本难以担起作为战场支点的重任,他本身又是一个极度谨慎的人,要说事前大大低估汪浏与钱漳的实力,多少有些不合常理。
所以归根结底,之所以刘绛心此刻没有或者说不敢出手,只是因为不敢面对自己战败后将面临的后果——如果二营与三营溃败,他还能以一营为基础收拢溃兵,有序撤退,并且因为已经尽力,战后大概率不会受到上级责罚。
但如果拼尽全力,仍大败于两民党,那么即便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战后百分百依旧会因为丢尽国家颜面而上军事法庭。从这点来说,除了优柔寡断,刘绛心也确实是存了些许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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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绛心存有私心,汪浏又何尝没有。汪浏此刻按兵不动,实际上也是出于同样理由,知道一旦真杀了刘绛心,到时候两民党就成了出头鸟,政府不可能会饶了他,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无论如何,由于汪浏与刘绛心同时按兵不动,局势变得僵持不下,双方从一开始憋着口气拼力厮杀,想用最快速度解决对手,逐渐变成比拼耐力,谁紧绷的神经最先断裂,就会失去对战场的控制权。
半空中,刘绛心与汪浏遥遥对峙,眼神仿佛能擦出电光与火花,时不时会往下瞥上两眼,观察局势变化。毫无疑问,两人心中或多或少都存在紧张情绪,只是刘绛心明显心绪更加不稳,随着时间推移,目光愈发漂浮,这倒不是说他不相信一营的战斗力,而是因为武警部队快要顶不住了。
局势发展到这一步,双方都杀红了眼,以太条例无疑已经名存实亡,早就已经有不少桐金帮的基层成员闯进武警队伍大开杀戒,虽然每一次都被二团战士镇压,但这到底是对武警部队的士气造成了严重打击——虽然七年来普通人已经逐渐接受了超凡者的存在,但得益于以太条例与超科局,普通士兵到底没有直面过超凡者的威胁,这既幸运也是不幸,如今突然与超凡者身处同一战场,武警部队的心理压力,不亚于第一次在战壕里看见英国坦克的德国士兵。
战局的僵持,对于这些只是普通人的武警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对比同为普通人的桐金帮编外人员,由于与江东最暴戾的超凡者朝夕相处,他们反而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能在射程之内与敌我超凡者保持相应的安全距离,这种作战经验上进一步拉大了双方之间的差距,随着时间推移,到底还是有神经紧绷到极致的武警心理防线崩溃,弃枪而逃,进而引发了士气的全面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