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口，欲要说些什么，但最终眼里剩下的却只有不甘与悔恨。

齐国公府中，齐国公夫人赵氏也早已经知道那封和离文书被送到了她儿子的手中，只是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而已，对于顾长卿终于与她儿子和离一事，她也早已经从曾经本该有的痛快变成了如今不敢宣之于口的悔恨。

当然，这一切都已经与如今的顾长卿无关了。

……

“长卿，所以你仍要去北疆么？”

御书房内，天子看着眼前的爱将，欲要挽留。

虽说如今四方已经平定，大胤朝野已经尽数归于他的掌控，无论他的小将军究竟是否仍在京城也无甚影响了，但他仍旧还是忍不住想要将顾长卿留在身边。

但却见眼前的顾长卿垂眸拱手道：“陛下，长卿父兄自幼教导——北疆一日不除，大胤一日不得永安。”

“北疆虽然苦寒，但疆外牧草繁茂牛羊肥美，若有一日能为大胤彻底除去北疆蛮夷困扰，我大胤便又可多一片生机之地。”

虞子晟看着眼前的青年，忍不住苦笑道：“长卿，你难道不知，有北疆一日，便可有镇北军一日？”

顾长卿看着眼前对自己如此坦诚的帝王，再度拱手道：“若能得天下安宁，镇北军散去又有何妨？”

在这一夜君臣长谈之后，翌日，天子为顾长卿再度加封一等伯兼一等云骑尉，官拜辅国大将军。

也是在顾长卿去往北疆的同一日，接得天子承爵圣旨的齐云疏却丝毫没有自己预想之中的喜悦。

旬月之后，已然承爵的新任齐国公亲自对天子辞去了亲卫营统领的职位，请旨去往北疆驻守。

同月，安郡王’病逝’，一个长相漂亮得出奇的普通少年也踏上了去往北疆投军的路。

……

终晟帝一朝，天子对镇北军都优容有加，与身负一身传奇战绩的’鬼面将军’顾长卿更是君臣相得。

有此名将镇守，大胤终于在这一朝中解决了北疆蛮夷诸部的外患，令晟帝与顾长卿这一对君臣也成了声震天下的明君明臣。

而终大胤护国名将顾长卿的一生，除了他堪称传奇的战绩之外，其俊美风姿与其仰慕者的传说也始终是天下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正所谓——

山河远阔，天下苍茫，更有万里江山如许，

蓦然回首，天下谁人不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