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卫荣的坦克营已经在急速后撤,但旋涡状的粒子尾迹依然笼罩在上空,虽然那尾迹在离他至少几十公里远的天空上,但华卫荣还是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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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扩散停止了!”
无线电中的语言混杂着电流,宛若沙尘暴中飞过几只飞燕,但华卫荣却愈发感到战栗与不安——或许毁灭到现在才开始。
这不是精疲力竭的步兵无力冲锋,而是火炮集群开火前的停车校正;这不是一个人的生命油尽灯枯,而是一个人的人生爬上山巅前的片刻喘息;这不是神明指尖降下毁灭前的慈悲与仁慈,而是上帝的武器熔铸完成的一刹那淬火冷却...
反演开始。
整个螺旋上升的白色粒子尾迹环宛若被倒带般,急速向中心收缩,但粒子尾迹消退之时却引发旋涡状的巨大激波。最上空的光芒与云被扭曲,狂风夹杂着飞雪勾勒出锐利的轮廓,滚雷般的巨响宛若神罚般从天空降下...
一场不亚于核爆威力的旋涡状冲击波诞生于奇异点上,半径21公里的环形山被完全震碎,剖开厚重的冰雪,在坚硬的冻土层上犁开麦田怪圈般的沟壑。
装甲车被掀飞,宛若狂风中飘零的钢铁落叶,在雪暴中隐约可见,天空的无人机和战斗机同样被突如其来的乱流卷碎,残骸飞旋着坠落在地...
“各单位正面装甲对爆心!坦克往前走,装甲车躲到坦克后边!”华卫荣下令——这套阵型原本是用于应对核爆冲击波的。
为首的一辆ZTZ-97重达百吨的身躯向地面钉入长钉,但粒子尾迹剧烈收缩所造成的巨型气旋硬生生将它从冻土中拔出,坦克如同乱流中的一叶孤舟向茫茫雪暴中跌去。
但电台中随即传来坦克车长的消息:被吹走的坦克并无大碍,仅仅是撞断履带而已,会尽全力回到队伍中。
华卫荣乘坐的ZTZ-97指挥型主战坦克开动,数千匹马力的发动机却只能让其极为缓慢地前行,几乎是以爬行的速度抵达队伍最前列,使队伍再次形成破风的“人”字形。
雪峰滚滚,整辆坦克都在不停地颤抖,而华卫荣仍试图与外界取得联系。
在雪峰前的黑影中,一辆装甲车翻滚而来...
僵局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