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与枪响交错,朦胧白雾中,同志们的身影倒下而又站起...
连长将装甲车内一名昏厥的战士拉出舱外,蜂鸣从身后迫近...
一只巨型水母悬浮在空中,伞盖下的水晶长笛鸣响着穿透力极强的声波,直接穿透防化服和耳罩冲入连长的大脑,视野中的画面骤然扭曲,怪诞的幻觉在瞳孔中浮现,鲜血从眼眶,鼻腔与口中渗出。
“同志们,活下去!”
连长将昏厥的战士推下装甲车,试图让他离这些怪物远一些——但生物学的诅咒从来不会怜悯任何人。
仅仅数秒钟过后,连长就突发癫痫与休克,而后脑死亡。
以血换血后,水母被子弹尽数打成一道虚幻的光晕,但救援的战士同时也死伤惨重。
最残忍的是,只有少部分战士是直接死亡,更多的战士是脑死亡——他们的身体还活着,但灵魂早已死去。
崇云天望向没有鲜血却遍布尸骸的站台,对这一切他深感无力,但长征的路上一定会有牺牲,这是无法避免的。
对于哈尔曼联盟来来说,这只是一次实验。
初步确认战果后,更多装甲列车整装待发,携带帕顿水母向远征军占领的地下掩体冲去,但远征军用大量炸药将隧道完全炸塌。
在以前,赫曼的装甲部队时刻监控着城市,隧道是远征军唯一的撤离方式,但现在赫曼的装甲部队陷入与异界高速战斗机的苦战中,是撤离地下掩体,继续向哈尔曼联盟内部穿插的机会。
远征军只留下三个连镇守地下掩体,如果赫曼攻击,三个连就会发射电磁波,将共鸣山上的奇异点切碎,让哈尔曼联盟永远失去占领异界的机会。
...
“很快这里就要演变成全面战争了,很可能又是死几百万人但战线未曾推进一米的拉锯战...还是先把这里解决了再说。”崇云天点燃一支廉价香烟,静静地等待着烟雾散去。
“师长,解决完这里的事后,我们下一步怎么走?”政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