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政策么？你让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去学怎么用枪，现在阿尔萨斯中学的初一学生都在靶场练冲锋枪...当年你上大学的时候都压不住冲锋枪，一整个弹匣的子弹出去没有一发打到靶子上的，你指望他们能不让子弹乱飞？”电话对面传来几声如同老友打趣般的轻笑。

“别小看这些压不住枪的学生，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压不住枪，不妨碍我在服兵役的时候把机枪压得和狙击枪一样准，还当上了瑞德姆冲锋军的首脑...但你说的对，我还是绕过靶场比较安全...”鄂尔姆斯叙旧般的说道，然后挂断电话。

次日，星辰尚且黯淡，城市中就响起零星的枪声——是每一户人家在练枪，作为一个穷兵黩武的军事国家，全民皆兵的概念深入人心。

鄂尔姆斯走下车，撑起一把铁质雨伞。

这种铁质雨伞不仅能挡雨，更能挡住某些混账用枪往天上射击后掉下来的子弹，这种铁质雨伞在瑞德姆冲锋军中极为普遍，有些型号在伞面边缘还会悬挂铁链，以挡住横向射来的流弹。

鄂尔姆斯环顾四周——这座城市已经被他染成死寂的灰，一座座由混凝土构筑的地堡坐落于巴黎，甚至每一座楼宇上都涂着几厘米厚的混凝土以便抵挡流弹。

10米远的地方，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干练老人同样撑着铁质雨伞在星河下屹立。

“亚当，今天这身行头不错。”

“过奖了鄂尔姆斯，这是我用防弹材料垫的肩——你知道，在我家，床垫都是防弹材料做的。”

两人彼此微笑，握手，如同挚友一般。

乘防弹汽车穿过郊野，在层层山峦间，汽车驶入一座混凝土隧道中，而后进入山体中。

这里是EUMDB的总部——隧道的黯淡后，汽车驶入庞大的机械升降机，降到地下500米的位置——而环顾四周，一条条在地下的马路纵横交错，犹如在地下的围棋棋盘，军用卡车与汽车汇成其上永无止境的车流，马路两侧是屹立在地下空腔内的混凝土巨柱，它们高达百米，只有几个发光的通道通向其中。

汽车驶入一座混凝土巨柱内，而后城市般璀璨迷幻的灯光如同虚幻的浪潮般涌上——这一座座巨柱，实际上是位于地下的研究院。

来到办公室前，鄂尔姆斯掏出公文包中的一叠文件，将其中看似崭新的图纸铺在桌面上。

亚当将图纸一张张铺开，直到它们在桌面上铺成天使羽翼般的形状：“这是当年永恒计划的理念和图纸，如果是原稿的话，至少有15年的历史了。你居然还保存着这些玩意。”

“当然。”鄂尔姆斯放下公文包，脱下外套：“为了防止纸张变黄，这些纸和墨都加入了特殊材料，并且放入真空室保存。”

“看来你很喜欢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