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是一面巨大的防弹玻璃隔开两个文明,彼方先进与精致的世界被一面防弹玻璃隔阂,电子仪器上遍布着跃动的光点与光幕,似乎是一座微型钢铁城市正歌舞升平。
来者是一名身着灰色衣服的外交官,他的衣服是立翻领有袋盖的四贴袋服装,穆拉罕认得这种服装,20世纪初的东亚就有人开始穿这种服装,直到现在国土救赎联盟的官员也穿这种服装,这就是“中山装”。
“你们是国土救赎联盟的么?”穆拉罕问道。
“我们不是国土救赎联盟,我们是九州共和国,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你可以理解为另一个世界的国土救赎联盟。”外交官慢条斯理地坐下,就像是在面对一个茫然的孩子。
“那么,你们为何来到这里?”穆拉罕略显谨慎,他知道对于一个轻而易举消灭哈尔曼联盟一个坦克团的国家,起义军太过于渺小。
“很简单,哈尔曼联盟对我们进行了入侵,并且在这个世界,有另一个世界的九州,也就是国土救赎联盟,以及一个尚未解体的红色联盟。”
“但这个世界的国土救赎联盟以及红色联盟,终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的,甚至可能只是国民相似而已。”
“你可能很难理解,我们九州人民对于国家与历史的情感。我们的国家有5000年历史,因此,我们对国家与历史的认同感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强,更何况在你们的世界,1945年以前的历史几乎和我们完全一样。”外交官的声线很平稳,让穆拉罕想起防空洞中的大学教师:“如果你了解东亚的历史,会发现我们,或者说国土救赎联盟在近代史上的屈辱是很多的,我们想要洗净这些屈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当年那些战争中,丢失的文物,我们没办法全部要回来;流失的钱财,我们没办法全部取回来;失去的国土,我们没办法全部拿回来;而死在战争与灾难中的千千万万人,我们连一个都没法救回来。这次,我们正在想方设法地联系新世界的国土救赎联盟,让一切遗憾与痛苦到此为止。”
“但这里是欧洲,离东亚太远,我本身是个摩尔多瓦人,你们应该很难对我们产生认同感,而且你们的敌人是哈尔曼联盟,我们起义军也在反抗哈尔曼联盟的统治,应该和我们处在同一阵线。”
“其实,我们对你们反而很有认同感。”外交官的目光审视着穆拉罕,两者灵魂深处似乎有烈火在共鸣:“你们是革命者,想要推翻暴政,获得自由的人,组织与民族都是光荣的。我们的国家,也是在一场场革命中,从落后转为强大,从腐朽转为清廉,从封建转为开放,从帝制转为民主...你眼前的国家,也是一个由革命者组成的国度,所以我们对你们很有认同感,我们也支持你们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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