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260MM炮弹击中一辆被打断履带的EO-05式,高爆弹爆裂炸出一座直冲天际的尘土山脉,而后尘土山脉迅速倒塌,伴随着天穹崩塌般的轰鸣,奔流而下的泥土将烧焦的坦克完全掩埋。
一枚670MM火箭助推炮弹跨过数百公里的距离,像一枚巨型流星般砸到两辆ZTZ59D中间,坠落的红光染红半个天穹,而后大地喷出焦黑色的尘土,形成横贯长空的黑色泥石流,泥石流骤然坍塌而下,迎着地面震动翻起的尘浪,将两辆ZTZ59D粉碎。
天穹与云海浸染鲜红与赤橘,鲜血与流星从缥缈的高空坠下,茫茫大地上,两只装甲集群相击,焦黑的土地上燃起一簇簇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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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复合装甲,火炮等优势,ZTZ59D在与12号坦克在2千米距离上的取得略微优势,但火炮打击使得大量坦克在攻击中被击毁,将双方对毁率拉到相差无几的水平。
241师试图用中型坦克阻滞冲锋军装甲集群的进攻,为火炮的攻击争取时间,但冲锋军的装甲集群本就是为复仇而生的机器,他们根本不会考虑战损与后援,他们只需杀死敌人便足够。
241师原以为在占据数量优势的情况下,冲锋军的装甲集群会短暂停滞,但冲锋军的装甲集群从未停下进攻,他们不打算使用掩体,而是在数量劣势的情况下对阻滞部队发起正面进攻。
241师师长深知,阻滞部队在面对一群亡命之徒时,很难发挥其阻滞作用,冲锋队的装甲集群完全就是在迎着炮火冲锋,他们根本不在乎生死。
ANP的各部队在交战区附近集结,随241师的两个坦克团发起攻击,但他们老旧的二战坦克并不能对现代坦克造成威胁。
重达数百吨的17号鲸式坦克碾过废墟,它们庞大的身形缓慢地移动着,似乎是在废土上爬行的一座移动碉堡,一门230MM火炮冷峻地屹立在装甲构成的破碎平原上,周身围绕着大量中型坦克,轻型坦克和装甲车,像是围绕着巨鲸游动的银色鲨鱼群。
一辆59D与一辆EO-05式同时向17号坦克宽大的首上装甲射击,一枚脱壳尾翼稳定穿甲弹与一枚122MM破甲弹同时命中首上装甲,17号坦克如同倾斜城墙般的首上装甲浮现出两个焦黑空洞的深坑,冒出弥漫淹没整辆坦克正面的浓烟,但随后17号坦克丑陋的头部便从烟雾中冲出。
17号坦克的230MM火炮开火,一枚230MM破甲弹像一块急速飞行的巨石般撞在EO-05式的炮塔上,急速喷发的金属射流将它的炮塔完全撕碎,只留下一个深陷地面的烧焦车体,像某场分尸案中被砍下头颅的焦尸。
ZTZ59D虽然距离被击毁的EO-05式坦克有一定距离,但依然因230MM破甲弹巨大的装药量而被波及,冲击波犹如隐形的狼群般撕咬着ZTZ59D的侧面,将一侧的群甲,反应装甲与天线全部剥离。
ZTZ59D的驾驶员感觉自己的肌肉在莫名地颤抖,鲜血正从眼眶,鼻腔,口腔与双耳中缓慢地流出,甚至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逐渐渗出血斑,身躯在止不住的发寒,那些流出的鲜血,似乎是猩红色的细雪,让全身不断地战栗。
但冲锋军的命运就是如此——瑞德姆冲锋军的复仇主义者早就死在哈尔曼联盟的战争中,现在,无人能理解他们的仇恨与复仇主义,欧罗巴上新生的孩童,将去追求和平美好的生活,异界的慈善之人,继续着他稳重的宏图伟业,这世界上再无人能理解冲锋军的偏执,愤怒与孤独。
ZTZ59D的驾驶员将渗血的脚踩在油门上,ZTZ59D蚌壳似的炮塔在烟尘中狂飙,在灰黄色的烟尘中撕开一道空荡的虚无。
一辆12号坦克爬上沙丘,试图向高速移动的ZTZ59D开火,但ZTZ59D的火控系统更为先进,在12号坦克试图将它的炮塔旋转时,一枚破甲弹击中12号坦克的炮塔侧面,引燃的弹药将12号坦克的炮塔掀飞...
ZTZ59D坦克飞跃沙丘,17号坦克的身躯在热成像仪中投下一片庞然暗影,暗影上半部分不断变换着形状,炮手知道那是17号坦克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正在旋转炮塔试图击毁逼近的ZTZ59式坦克。
炮手瞄准17号坦克的车体侧面,一发脱壳尾翼稳定穿甲弹撕开漫天黄沙,并击穿17号坦克的侧面装甲,但这并不足以致命——17号坦克的内部分为多个舱室,仅凭一发穿甲弹根本无法伤及要害。
驾驶员依然踩着油门,迫使ZTZ59D被黄沙摩挲的履带疲劳地飞旋,但17号坦克以及周围护航坦克的炮口已经在注视着ZTZ59D型坦克。
天空中涌来一大簇巨型流星雨,漫天黄沙中出现一道不断闪烁,波动的橘黄色脉搏——是EO-09式坦克的轰炸,数枚310MM破甲火箭弹似泄洪般砸在17号坦克的正面装甲上,并将其完全炸碎,待到硝烟与火光散尽,17号坦克的前段,便出现一个宽大数米的巨型豁口,喷着浓烟与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