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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轮日公国公民们惊惧的注视下,装甲车的引擎开始低沉地咆哮,直径达到一米的轮胎径直爬上汽车顶部,沉重的装甲车直接压扁了汽车的驾驶室,而装甲车依旧没有停止前进,在无数拥挤车辆的车顶缓缓前进。
几辆汽车内的公民还未来得及在拥挤的车流中打开车门,装甲车巨大的轮胎就已经爬上车顶,并将驾驶室内的人压成肉沫。
装甲车笨拙地在无数车辆的车顶爬行着,汽车难以禁受装甲车的重量,产生无数凹痕,显得装甲车跌跌撞撞,就像一只刚刚学会爬行的乌龟,显得格外荒诞。
装甲车驶过一辆侧翻的货车,在货车另一侧,海因里希看到难以置信的景象——
莱茵哈德也在这座城市中,他的右腿被一辆轿车压住,但依然用对讲机指挥着部队控制公民疏散,同时一些装甲维修车也逆着海因里希驶过,驶向那覆盖在漫天轰炸下的地下城市。
海因里希透过装甲车上的缝隙注视着莱茵哈德——无可置否的是,莱茵哈德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继位者,他很有野心,这对于君主来说是个优点,但对于忠臣来说却是不可忽视的缺点,随着莱茵哈德在担任紧急SS首领期间的影响力不断扩大,海因里希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地位被动摇。
海因里希想挥手示意驾驶员向右侧行驶,撞击侧翻的货车以直接碾死莱茵哈德,就此除掉这个功高盖主的野心家,但海因里希刚刚举到半空中的手却逐渐停滞,又收回口袋内——至少在现在,莱茵哈德对他绝对忠诚,而他死后任莱茵哈德如何挥洒野心,那都与他无关。
莱茵哈德被装甲车沙哑的引擎轰鸣声吸引注意力,回首发现一辆装甲车从货车后窜出驶向远方,而他丝毫不知道那辆装甲车刚刚试图杀死他。
...
在轰炸结束后,运输机开始空投无人坦克。
九州认为,即便是ZTZ99B一类先进主战坦克,也很难在复杂的巷战环境中生存。
一位九州军事专家面对军事化的城市曾言:“巷战无疑是装甲粉碎机。人们在讨论坦克的强弱时,总会以火炮和装甲为讨论焦点,但仿佛人们都陷入一种荒唐的假设中——双方坦克的炮弹一定会打在对方最厚重的炮塔装甲上,但实际的巷战情况是攻击大多数来自坦克的侧后方甚至顶部,即便是二战的地雷,也可以炸断现代主战坦克的履带并另其丧失作战能力,即便是最落后的地道搭配上最原始的反坦克武器,也可以对现代主战坦克造成致命的威胁,是武器,就一定免不了被击毁的命运。”
因此,九州投入大量WR-99型无人坦克改型作为巷战主力,虽然无法装备125MM滑膛炮,但可以装备火箭炮和反坦克导弹作为反装甲火力。
WR-99鳄鱼般的车体落入废墟内,履带下是破碎的混凝土大地,流淌着硝烟味的尘雾,而两侧则是被烈焰烧焦的楼宇,宛若黑灰色,沾满泥土的巨大墓碑沉默地矗立在废墟中,唯一在硝烟中移动的只有无人坦克。
时而有SS士兵借着楼宇的掩护向无人坦克发射反坦克弹药。
一名SS老兵靠在墙壁上,墙壁上皆是砂砾般的黑色灰烬,残留着钻地弹爆炸后的余温,家具则在烈焰中燃烧着,发出幽灵般的红光。
老兵仰望天空,只见因为重要承重结构被毁,地面发生巨大塌方,一个直径200米的巨大缺口盛着流动的星空,倒着镶嵌在混凝土天穹上,让人感觉那些灿烂的星空很快就要从缺口中倒灌而入。
老兵借着家具的火焰点燃香烟,吸干烟气后走到窗边,举起火箭筒瞄准。
火箭筒只有简单标尺和瞄具,无非几个标注着刻度的铁丝,年轻SS士兵习惯在火箭筒上安装昂贵的瞄准镜,但老兵认为简单原始的标尺瞄具更适合自己。
透过瞄准镜,SS老兵精准地计算着弹道偏移与下坠,用一个圆环将一辆无人坦克牢牢套住,仿佛是猎人在远距离上猎杀一群在灰色土地上的鳄鱼。
火箭筒开火,一枚火箭弹从破败的楼宇中钻出,砸在无人坦克顶部的反坦克导弹上,八枚红箭八反坦克导弹随即燃烧殉爆,一抹血红色的烈焰在无人坦克顶部燃烧起来,像狂放的红发。
SS老兵立刻回身向室内跑去,希望在被锁定之前能逃离到有掩体的地区,在无数次演习与实战中,他都依靠这招躲避炮弹的攻击。
一辆WR-99无人坦克旋转火箭巢,10枚云爆弹倾泻而出,拉出一道连接地面与楼宇的烟桥,云爆火箭弹在楼宇中不断爆裂,点燃空气,无数白色的飓风从楼宇上每个空洞的窗口中喷出,宛若四处喷射蒸汽的蒸笼。
数辆坦克从坍塌的废墟中冲出,它们的装甲上依旧裹挟着塌方时的尘土,宛若被一条条巨大的尘龙所裹挟,向着无人坦克机群狂奔而来。
150MM炮和127MM炮交替开火,形成一片贴着地面急速掠过的星潮,大口径破甲弹砸在无人坦克的装甲上,强悍的金属射流被反应装甲阻挡后威力依旧可观,数辆无人坦克被瘫痪,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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