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一看到帝颜歌那副对自己满不在乎，毫无情谊的样子，萧绝的情感就会瞬间压过理智，甚至在生死危机的时候，只要帝颜歌在旁边，赌气的情绪都会占据上峰。

萧绝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回顾往常的经验，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帝颜歌在听完他这句话之后脸上那一副‘欠债的是大爷的表情’了。

说不定还会骗他说什么‘那些人情我早就还完了，只是你不记得’又或者直接一脸茫然‘什么时候地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但帝颜歌这次的反应有点出乎萧绝的意料。

和以往的反应都不一样，她只是定定的看了萧绝的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

“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也不知道帝颜歌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在那里笑的停不下来。

萧绝黑着脸扭头就走。

不帮就不帮，笑的这么欢快干什么？他变成鬼是一件什么很值得让她高兴的事情吗？

他浑浑噩噩徘徊在冥界这三年果然是对他整个鬼有所影响的，如果不是他失了智，他怎么可能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帝颜歌这个家伙，甚至还眼巴巴地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接受这么一顿嘲笑。

“等一等。”帝颜歌终于止住了笑意，手指揩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我没说不帮你，这事我同意了。”

她同意这件事，当然不是因为欠人情这个理由。

毕竟她欠他的那点儿人情早八百年前就还完了。

只不过萧绝欠人情的小本本那里的记账和她这里的记账有点儿出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