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表情实在是不好。

郁黎扬起笑脸，鼻子处塞着纸团，脸颊处还遗留着一丝血迹。鹭卓瞳孔微深，柔软的短发落在额前，显得他有些失落。

“怎么了鹭卓哥哥！”她笑着挽起他的手臂，像是一只欢脱的小鸟。

他看着她不说话，眼睛中却似有水光闪过。

“你说话呀！”她撒娇般的推推他，扬起脑袋注视他。

“对不起…”他嗓音干涩，眼底的自责被她看了全。

她清楚，二哥这是又自责了。

“没有什么对不起呀，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而且也怪我太轻了，要不然被撞飞的就是哥哥你！”她似乎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娇俏又可爱，伸手抱着他的手臂摇晃，又蹭蹭他的胳膊。

她向来是没什么机会撒娇的，就这招，还是跟王一珩学会的。

但就是很好用！

因为她看见二哥神色柔和了许多，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又俯下身子靠近她，呼吸传来淡淡的香，似乎是玫瑰的味道。

他的手指落在她脸上，想要为她擦去血迹，没等他擦干净，就听见少女清甜的声音传来。

“鹭卓哥哥，你好香啊。”

他的动作略微停滞，视线不由自主的从她脸上移动到她略微上挑的眼睛上，里面像是盛放着星海万千，一不小心便会沉溺其中，甚至溺毙。

“胡说什么呢……”他笑着继续替她擦脸，手指却觉得发烫。

“我没开玩笑啊，真的很好闻！是我喜欢的玫瑰香。”她说着，似乎想要证明给他，将他的手撇开，利落的扯开了他的外套，脑袋埋在他怀里猛嗅，就像一只小狗一般。

温热的呼吸随着她拱动的小脑袋喷洒在他胸口，点燃了一处又一处。

她两只手抓着鹭卓的外套，眼睛亮晶晶的表示肯定。

“鹭卓哥，真的真的玫瑰香！扯开衣服好像更浓一些，这是你身上传来的。”她兴奋的又闻闻，似乎是对这股味道情有独钟。

鹭卓没忍住笑，伸出一只手抵在她脑门上，“你感觉错了，你鼻子还塞着纸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