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休息好了就起床了,你今天有拍摄。”鹭卓拿着颗草莓敲着二号房的房门,后面还跟着安静的王一珩。
“好咧!我知道的,在换衣服了。”郁黎大声回应着,迅速换好了衣服。
今天是王一珩去医院复查的日子,郁黎和赵小童晚了一步,两人坐电梯到三楼的诊疗室,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宛如杀猪般的叫声。
“松手,你松手!”
松手!”
“啊——”
两人:“……”
他这次换药要解开纱布,过去好几天,伤口有些地方结了疤,又重新被撕拉开再敷上刺激的药,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痛苦无法言喻。
王一珩从小娇生惯养,从没受过这样的罪,身体拼命地抗拒着,弄得医生也无从下手。
郁黎进来的时候,鹭卓正劝着王一珩,“你忍忍,一下就过去了,听话啊。”
郁黎赵小童也第一次直面正视了他手腕上长达四五厘米的伤口,鲜血和淤青触目惊心地混杂在一起,肿胀到看不出原本的皮肤。
鹭卓这时看到了两个人,有些无耻地站起来:“郁郁,小童,看这,我……”
一听到郁黎来了,正痛得龇牙咧嘴的王一珩愣了愣,转过去。
和女孩的视线刚巧对上。
“还没好吗?”
郁黎声音淡淡的,稍显凌厉的唇瓣,却意外的透露出几分担忧。
见她询问,他嘴角向下一撇,连带着弯弯的月牙眼,看上去也多了委屈。
我见犹怜。
郁黎心理防线似被击破,无奈的上前,鹭卓见状退后。
她伸手捂住少年的眼睛,将他揽在自己怀里,语气淡淡的,却意外抚平了少年焦躁的心情。
“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