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头喝粥,苦恼不已,不知从何说起。
简知年也不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等着。
骆九帅放下碗,往沙发靠背上一倒,发出一声哀嚎。
“我不想再异地恋了。”
“啊?”简知年惊讶,这是哪一出?
事到如今,在简知年这里,骆九帅也觉得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了,他俩什么关系,兄弟!哥们!闺蜜!
“霍成不愿把工作重心往H市转移,之前还说在H市开个分公司,现在分公司的计划也取消了。”
“我们结婚一年了,最短一周,最长三个月才见一面,每次见面还得顾及彼此的工作安排,好不容易见面了,说不上三句话,都他M的在床上了……”
“M的,老子是他什么人?泄欲的吗?”
想到这点,骆九帅就忍不住心痛、身体也痛!
简知年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说起,犹豫片刻开口:“你这个烦恼,听着挺性福,确实是个事儿,但也不至于要离婚吧?”
骆九帅抓着头顶的头发苦恼,道:“你不懂。”
简知年:……他确实好像不是很懂……
之后,骆九帅就跟泡在苦水缸里的苦瓜一样,伤心的吐了一地的苦水——
“每次我一休假,就屁颠屁颠飞过去找他,甚至有时候他难得有一天空,我还请假去找他,我都这样了,他就不能抽点时间陪我?吃饭都是在他办公室打包……”
“有时候难得他来一趟H市,每次都是那点破事,要不是霍家太有钱,我都要怀疑他跟我领证,是为了白嫖。”
“我们领证的事,他家里人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就算是金屋藏娇,他M的好歹给老子来栋金屋呀!不给金屋就算了,还嫌弃我这房子……”
“老子的沙发硬怎么了?老子就是不换,膈死你……我膝盖磕青了自己都没吭声,他唧唧歪歪个P……”
简知年悄悄的挪到一个凳子上:……这个沙发他是坐不下去了……
不对,这套房子,他以后恐怕不能来了……
骆九帅的苦水还在继续——
“知年,你不知道我有多憋屈,我跟霍成,没有一起散过步、看过电影、打过游戏……所有人谈恋爱约会做过的事,我们都没有……”
“他工作忙,我工作走不开,我们的婚姻除了两本结婚证,没有亲友的祝福,没有隆重的婚礼,甚至连求婚这么令人激动的事,他也不过是买了个戒指推给我,问我哪天有空去领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