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说,别说了,走,我拿簸箕端搁攮碎柴火去吧。”我和弟弟说着,出去弄了回来柴火,生起炉子。一会儿,炉子着了起来。
“三哥,炉子热了,能嘣苞米花了吗?”
“还不行,你让炉子在这烧着,你在这看着炉子,想法叫炉堂的搁攮着起来,不行,你拿烧火棍就从下边的窟窿眼,搁了搁了,我去外面苞米楼子,拿两穗苞米,我再抱点好柴火豆秸来。嘣苞米花,得用豆秸火。豆秸火铳,苞米才能炸开。”我说着就拎着簸箕去外面端柴火拿苞米去了。
“好,烧火棍,来,咱从下面的窟窿眼,往上挑一挑,搁了搁了。”四弟弟说着就拿烧火棍,从炉子下面窟窿眼,往上一镢一挑,炉堂里的柴火,顿时轰隆轰隆着起来。炉子着起来了,好柴火我也端回来了,苞米也从苞米楼子里拿来了,我把端来的豆秸倒在地上,用簸箕接着搓起苞米粒来。
“苞米搓了,老四,苞米咱先搓一棒试试啊?”
“行,三哥。搓一棒,咱先嘣着试试。”
“试试,你拿炉钩子,揭炉盖,你一手揭开炉盖,一手往里放柴火,放这豆秸啊。放要少放呀,放多了不行,豆秸放太多了,炉盖都能烧红,苞米粒放到炉盖上了,那立马就烤糊了。明白了吧?”
“明白了,三哥,开始吧,再一会儿,我馋得口水就流出来了。”
“好,我试着,我先往炉盖上放几粒,哎,好了,一小捏。来,放上了,老四,快,你拿炉钩子快扒拉。”我说着从地上捡起个烧火棍扒拉起来,我扒拉,四弟弟也扒拉。紧忙着扒拉,扒拉几个来回,浓浓的苞米香味出来了,我就开始往炉盖边上扒拉。
“三哥,你扒拉下来,这苞米豆子能熟了吗?”
“熟了熟了,你没看苞米豆子,在炉盖上烙得都冒烟了吗?”
“哦,我拿一个粒尝一尝。”
“尝一尝,先晾一会呀,晾一会呀,好饭不怕晚,四弟,你别着急呀,你尝,容易烫着舌头。”
“没事,我高嘴吹吹。”四弟弟说着,拿两粒,在两个手里,来回倒着吹吹,扔嘴里了。扔到嘴里一咀嚼,喊道:“行,行行行,三哥,行,还挺香呢。三哥,你也尝尝?”
“我尝尝,我不用尝。有你尝尝就够了。来,你去锅台那拿个饭碗来,拿个饭碗,给这嘣好的,搂碗里。”
“好。”四弟弟说着就跑到锅台那儿,到了锅台后面拿个二碗来。接着我和弟弟嘣起来,嘣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我们叫一锅。一会喊一锅,一会喊一锅。我们正嘣着呢,二哥出去玩回来了。二哥一进屋,立马闻到香味。问这是整啥呢?咋这么香啊?
“嘣苞米花,二哥,你来看看吧。”
“呀,二哥回来了,二哥来吃点,品尝品尝,你看我三哥的手艺,嘣的苞米花咋样?”
“手艺,瞧瞧,家军干啥准能行。”
二哥说着就吃起来。二哥吃着说,还行,嘣苞米花,这搁炉子上,这水平就不错了。三弟四弟,你们嘣的这是少啊,要嘣的多,最好的办法是用沙子,用那种大粒沙子,用锅炒。炒的时候,先把沙子搞锅里炒的滚烫滚烫的,然后再把苞米粒子倒进去,用大铁锹在锅里翻几个个,那该爆花的就爆花了,不爆的,那就是哑巴豆子,那哑巴豆子也挺香。
“啊,二哥,我们这是小打小闹,是实验,咱家这是搁攮炉子,光烧搁攮,炉火还起不来,要是搞硬火,用豆秸,那来的还太快,容易煳。”
“二哥,过几天,是正月初五吧,三哥,我三哥和几个同学上学校护校,我们再上那嘣去。”
“好了,好了,咱嘣七八锅了,家民,今天咱嘣的够今天晚上吃的了。,就行了,尝试吗?不整了。”
又过几天了,是正月初五了,早上,下大雪了,我们刚吃完饭,护校的组长,四年级的杨春青站直俺家门口大街上喊上了,“护校了护校了。”
“哎,孩子,家军,大道上,有人喊呢,是喊你们吗?”
“啊,娘,啊是,是喊我的。我出去看看“我说着跑了出去:”哎,护校?好的,大姐,我知道了。我准备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