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军发话了,扔了,走了,我的坨子,要靠界线呀,争取第一啊。可别过界线呀。”曲玉章喊着,就把自己的坨扔出去了。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扔一个,喊着走一个。该第七个了,我是第七个。
“都超过他们呀,千万别过界线啊。”我喊着扔出了坨子。大家看着我扔来的坨子,都抢着喊着落落落落。
“你们落个屁。操过他们操过他们,千万别过界线啊。”我喊着,笑着,两个眼睛紧盯着坨子的落处。
大家扔完了,跑到南头的人早已在南头看上了。都喊着别起坨子啊,谁早起坨子无效,作废啊,等着监督过来看,给裁判,让谁起坨子再起啊。
“我看看,啊,这个第一,是谁的,起坨子吧,别的人不要起啊。”
“第一个,我的。”
“啊,是曲玉章的。啊,这个第二个、第二个是我的,那咱也起了,你们大家看我起坨子没毛病吧?”。
“没毛病,监督,总监,还能有毛病,要是有毛病,谁还相信总监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对,边二说的对。来,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啊,第四个是家民的。第六个,第七个。”大家起完坨子,开始往回走了,往回走,就是开始砸马掌钉了,因为远呀,距离有十五六米远,那玩的一般都是在往后走的时候,设法把坨子扔到距离下马掌钉大坯最近的地方,这样,是为第二次拿坨子砸啊?
大家说着,一一都走回来了。都走回来了,开始第二次砸了。这一步是很厉害的,厉害,第一次是决定谁先砸,这第二次砸,可是近距离了,那一把要是砸好了,极容易一窝端呀。要是一窝端了,后面就没有机会砸了,这盘,就是输了。
曲玉章拿起坨子了,脚踩着起坨子线,要准备砸了。
“不许超线啊?大家监督。”小月喊道;大家来监督了,要严格了。
“超过线,我不可能。我能犯那小错误吗?”曲玉章说道。
“不超线,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大家喊道。
“手下留情,呵呵,弟兄们,等着啊。”曲玉章说着,猫着腰,弓着步,把铁坨子举起老高,猛劲砸去来吧,给我一窝端,喊道:‘一窝端。”大铁坨子下去,啪擦一下,坨子砸偏了,大坯一晃,坨子嘣出很远,马掌钉掉下两个。掉大坯下为赢,曲玉章这次只得两个。大家呵呵大笑、
“啊,才下来两个,本还没够呢。”
“不够,还有下把呢。”
“下把,总监,真会逗人,我的坨子,这一下子嘣出那么远,我得从坨子那往这砸,能够着吗?”
“够不着,曲玉章,谁叫你下手那么狠了?你急于求成,你想一窝端我们。结果梦没有实现。”我一说,大家哈哈大笑。
“对,对对,总监说的对。该总监的了,该总监的了,别说话了。”
“好。该我的,我就来,我这人你不贪,弟兄们,我是快快刀,薄薄片。”我说着,脚站在坨子线后边,拿起坨子,前后晃两下,用劲儿憋住一口气,用力铳了过去。嘴里喊道:“全包了。”
铁坨子从大坯上窜了过去,坯上的马掌钉一晃,带的很高,掉下八个。我赶紧来捡,还喊着“好了好了,够本了,够本了。
“真是啊,总监说不贪,快快刀,薄薄片,这一片可片的不少。要是杀猪的话,那是一大脚子猪肉叫你给勒去了。行啊,总监整去八个,曲玉章整去两个,你们俩就整去十个了。来,还有十八个马掌钉了。””小月说道。
“总监,快点张罗呀,该谁的了,砸呀?”边二喊道。
“好,我砸完,该谁的了?”
“三哥,该小月哥的。小月哥砸完,就是我的了。”
“小月的,来,赵晓月,你的了,你怎么不积极呢,你光搁那当评论家了?”
“是吗,我都忘了,我是几号了?”赵晓月说着就砸了过去,小月砸完,接着家民的,家民砸完是边二的,边二完了是小柱子的。李二没捞到砸,这第一盘就结束了。
第一盘结束了,就来第二盘,第二盘结束了,就来第三盘,一盘接着一盘。盘盘笑声不断,盘盘有输赢。
大家都玩到黑天了,才回家,第二天又接着玩,一连玩了四五天。玩了几天后,大家的马掌钉也都互相输赢得差不多了。这天,曲玉章提议道:“老是砸马掌钉也有点腻味了,咱换个玩法呗。”众人纷纷响应。有人说玩弹玻璃球,可一掏兜,发现玻璃球数量不够。正发愁时,小月眼睛一亮:“咱玩捉迷藏吧,村子这么大,到处都能藏。”这个主意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于是,以猜拳定出找人的那个人后,游戏就开始了。大家四处奔逃躲藏,有的躲进草垛,有的爬上矮树。找人的那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找齐所有人。玩了几轮捉迷藏后,大家又累又兴奋。这时,远处传来大人呼喊自家孩子吃饭的声音。“唉,玩得都不想回家喽。”边小二嘟囔着。“明天还来玩啊。”我大声喊道。众人一边应和着,一边朝各自家中跑去。夕阳下,村庄里弥漫着快乐的气息,而这种简单纯粹的快乐,将一直留在孩子们心中,成为日后回忆中的一抹温暖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