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萤把玩着腰间的木牌，看向前方离得不远的闲情。似乎是感受到了萤萤的目光，闲情回头看了过来。

萤萤从容的拿出《除夕纪》，这是藏经洞第二间藏书室中的书籍，大概讲述的是：很久以前有个叫“夕”的鬼，它的出现让天下进入颗粒无收的寒冬。

然后有一群英雄打败了它，冬天结束春天来啦，人们为了纪念这件事情把打败夕的那一天称为除夕。

这故事萤萤其实看过，但没见过这么厚的版本，所以就拿出来瞧瞧。同时……

萤萤抬眼看向前面的闲情，闲情已经把脸撇过去，没再看向这边。倒是有另一个人一直盯着萤萤看。

言尚狐疑的打量了萤萤片刻。

“这位道友，我们以前可是在哪见过？”

萤萤现在突然很感激空林给了自己这幅纸人之躯，再加上之前萤萤一直附身在拟态岁的肉身中，两次的样貌、气息可以说南辕北辙，这才让言尚没能认出萤萤。

“谁知道呢？道友家也用过同款纸人？难道道友家也是青羌这一带的？”

“不是！”

言尚微微皱眉，撇过脸去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修仙界的一大忌讳就是询问别人的跟脚，再通天彻地的大能，他的家人可能只是一介凡人，如果被人知晓了跟脚，必将因此受到胁迫。

懂分寸的人一般不会主动去问这个问题，不过由于是言尚自己先询问萤萤的身份，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哈哈哈！瞧把我们言尚给怼的，这位道友可真有意思，听说闲适道友说你整天泡在藏经洞里，出来还带着本书，以前难道是位学者？”

萤萤扬了扬手中的《除夕纪》。

“不敢当，民俗故事而已，闲来无事时拿来看看，这位道友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们到了！”

季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