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脚下这条路是实地以外，两边是无底的深渊，萤萤顺着下方这条路往前飞行。

其实她并不是必须飞在这条路上方，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就像小时候走人行道时下意识的去走那条直线，好像两边的深渊中会突然冒出什么将她拖下去一样。

路很快走到了头，萤萤看到前方道路尽头的上方飘浮着一个红色的血人。

血人表面像汹涌的海水般不断涌动，但始终维持一个人形的轮廓。在不断涌动的血水之下，是一具有金色纹样的黑色骸骨。

黑金骸骨！

通过芷柠的记忆，萤萤已经知道她死前用鬼血包裹住黑金骸骨将其送出迷魂凼。

而她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们丧天教中有一个叫鬼灯的家伙让分身随着他们进入迷魂凼，从而在迷魂凼扭曲的上空中给他们指出一条明路。

萤萤一开始也是想用分身潜入迷魂凼中看看，可结果却连真身也被迷魂凼中的未知力量摄入其中，这位叫鬼灯为何能做到这点儿呢？

就在萤萤思考的时候，眼前血人表面流动的鬼血正在慢慢停下来，颜色和质感都在慢慢变成普通人类的样子，脑袋前方也慢慢出现人类的五官。

叶君泽！

萤萤看着眼前这个由血人变化而成的叶君泽，他双眼没有聚焦，抬头面朝着天空。

萤萤回过头，她看到了那尊顶天立地的巨大存在，像佛陀般静坐在天地之间，与叶君泽面对面交谈，可那绝不是佛陀。

“何为正，何为左？”

叶君泽口中喃喃自语，像是问天也像是自问。

“天地无常，何来正左？”

……

闷雷声作响，酝酿已久的雨云终于向青羌市再次倾撒下瓢泼的大雨，迅速模糊了远处的高楼。

街道上不久便没了人影，路面上的一些汽车在雨水的拍打下不停的闪烁着灯光，似乎在哀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