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伊然哼了一声离开了。

戴国梁看着远去的妻子，眼中升腾起了杀意。

这时，莫等闲提着果篮到了，他向戴国梁表达了警方的关切，特别是关仁川对他的关切，之后，他以水壶空了的借口，将钟城支走。

病房里，莫等闲与戴国梁面对面。

莫等闲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当着戴国梁的面，耍了一整套刀法。

戴国梁赞不绝口，他明白，莫等闲是在试探他。

莫等闲边练边说道：“戴总，你知道吗，绑架你的秦棣，那个混蛋，恶棍，干了多少缺德事！得亏他自杀了，否则，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会替那些受害者家属，好好收拾收拾他！”

“莫警官真是人民的好警察啊！”

戴国梁言不由衷地说道。

突然，莫等闲将话题引到了戴国梁身上：“戴总，你知道吗？之前关警官和杨警官还怀疑你被秦棣换脑了，现在主导你身体的，是秦棣的意识！你说，这不是瞎扯淡是什么！放心，我已经狠狠地嘲笑了他俩一顿！”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怀疑，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说着说着，莫等闲将刀口冲向了戴国梁，“你也知道，秦棣那个老狐狸，老奸巨猾，他还真能干出这事儿！现在没别人，戴总，你给我透个底，你是秦棣吗？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

“如果我说是呢？”戴国梁偏不按套路出牌，“你会当场杀掉我？莫警官？”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啦！怎么可能嘛！”

小主，

莫等闲大笑两声，试图化解尴尬的局面。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进来，此人的双眼中，杀气强烈，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莫等闲。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戴国梁训斥道，“让莫警官见笑了，他是我新招的保镖，阿翔，估计他是以为我遇到威胁了，所以进来查看。虚惊一场，阿翔，莫警官是好人，他不会伤害我的，出去吧！”

阿翔冷笑一声，出去了。

莫等闲试探有了成效，便不再浪费时间，很快也离开了。

出去时，莫等闲听到几名小护士窃窃私语，说医院的造影室进贼了，小偷偷走了一些病人的CT报告和片子。

刑警队里，关仁川和杨小艾详细地翻阅了倪复明、黄宣羽、姚窕三人的个人档案。

纸面上的履历很正常，暂无证据显示他们与秦棣有关联。

这时，关仁川猛然注意到了倪复明曾在加拿大温哥华大学读研，并且还在温哥华市人民医院担任过医学顾问。

于是，关仁川又找到张进，让他黑进了温哥华大学校园网，扒出了倪复明就读期间的私人信息。

在一篇2018年度奖学金名单中，倪复明赫然在列，再往后就是对他个人的描述，以及室友及导师的评价。

一名黑人室友无意间说出了倪复明的英文名字，托马斯。

这是他在温哥华大学时期用的英文名。

人是有惯性思维的，如果一个名字用久了，当你需要一个代号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它。

这个时候，莫等闲回来了，告诉关仁川试探的结果，顺便还提到了造影室失窃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