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漓的质问声不绝于耳。

鹤言紧锁眉头,持菜刀的右手做出挥砍架势,左手则握紧住门把手。

再优秀的刽子手,在初次行刑前都得承受住内心莫大的煎熬。

鹤言也不例外,他有些犹豫,有些迟疑。

但这改变不了他下定的决心。

铆足劲儿的拉动门把手。

吱吱声响起,厚重的门露出一道缝隙。

鹤言二话不说透过门缝向柳凝漓凶狠砍去。

可奇异的一幕…

发生了…

明晃晃的刀刃本该砍在少女细嫩的脖颈上,但鹤言却扑了个空…

“什么?”

他诧异一声,眼神中透露出着恐惧。

再次决绝的挥砍,一次两次…

可每一刀都穿过了少女娇弱的身躯,仿佛她只是个虚影。

尽管使出浑身解数,柳凝漓始终好端端的立在原处…

挫败感和绝望笼罩着鹤言,他意识到自己的努力全都是徒劳。

“砰”的一声巨响,鹤言重新关门并靠在门上。

殊死一搏落了个空的他瘫坐在地,脑海一直浮现着刚才的一幕。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心脏更像要跳出嗓子眼般躁动…

“这还反抗个毛…”

少女诡异的像是无法选中的灵体,是根本无法被打败的存在。

苦涩的嘴角挤出沙哑低沉的自语。

“我…我又得等死了吗?”

紧闭的双目似乎宣告他已接受了再一次被杀死的命运。

聒噪的耳鸣令鹤言甚是心烦,他又觉得相较之前好似少了什么…

静下心的他发现,原来是柳凝漓喋喋不休的质问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