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孔武再次睁开双眼，雷光渐渐散去，苏雅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高空之上，一个超过百丈的凝如实质的阴雷电母形象的灵能法身在其身后，与其浑然一体。

“晨曦……看来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啊……”

孔武再看苏雅背后的灵能法身，只能从上面勉强找到一丝梦中女儿孔晨曦的影子。

然而，作为梦里两人的女儿，孔晨曦本来就长得与苏雅有几分相似，如今再看上去，灵能法身的模样几乎与苏雅一模一样，就仿佛是苏雅的放大版本。

对此，孔武隐隐有所猜测，忍不住叹息一声。

也难怪他心情会如此复杂，甚至带着几分感伤和难过，哪怕那只是一场梦，但在梦里他与苏雅做了千年夫妻，也与亲生女儿孔晨曦朝夕相处了千年，彼此之间的感情可想而知。

无比真实的梦，无比深刻的记忆，哪怕孔武如今十分清醒，也难免有点难以割舍。

轰隆隆……

就在孔武即将陷入自我情绪之中的时候，周围的高塔开始全面崩溃，巨大的动静成功让孔武清醒过来。

他飞身而来，很快来到高空苏雅的身前。

“苏雅，恭喜你，顺利晋升五阶。”

孔武强压下内心的感伤情绪，向苏雅祝贺道。

“孔武……”

苏雅看着孔武，并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双目泛红，眼泪流淌，眼中满是悲伤难过。

“女儿，晨曦她……”

苏雅话说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她收起灵能法身，整个人扑进孔武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埋首痛哭起来。

孔武刚刚压下的难过情绪也再次被激发出来，他一言不发，只是反手紧紧抱住苏雅，用身体的温度给予对方无声的安慰。

很快，整个高塔彻底崩塌湮灭，化作虚无。

与此同时，整个雷霆空间也在刚刚苏雅的灵能法身凝聚过程中释放的雷光照耀下，完完全全被净化一空，再也找不到一个被污染的雷属性变异猛兽的踪影。

源自高塔，或者说源自雨师妃和聂圣齐的邪异力量彻底消失，整个雷霆空间一片清明。

“对不起……”

良久之后，苏雅的情绪总算稍微平复下来，她看着孔武被自己眼泪弄湿的胸膛，有点不好意思歉意道。

“你没事就好。苏雅……刚刚那个只是一场梦，无论多真实，它都只是一场梦，我们要接受现实。”

孔武看着苏雅，十分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