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门被打开,可还没等陈语走进去,一个黑色行李箱伴随着破空声飞出,直冲他面门。
“砰!”
陈语额头被行李箱一角砸的鼓起一个大包,头晕目眩缓了半天才勉强让瞳孔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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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内裤袜子散落一地,一边俯身往怀里塞,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黄鹂。
“你...你是不是疯了!”
“你忘了爷爷生病的时候,我们家可是...”
还没等说完,黄鹂冲上前一脚踹在陈语肚子上,喝酒加上无比愤怒。
这一脚把身高一米八的陈语踹的捂住肚子,身体弓成煮熟的虾仁儿躺在地上,刚捡起来的衣服又掉了一地。
“我要是疯了,我早就把你个垃圾打成残废了!”
“就因为爷爷生病的时候你们家出钱多,我就该欠你一辈子是吗?”
“那难道不是你爷爷吗!”
“还嫌我给你找的工作狗都不干,那你自己找啊!”
说完砰一声狠狠把门摔上,一个人独自下楼,留陈语捂着肚子在走廊里痛苦哀嚎。
来到楼下晚风轻轻拂面,因为狠揍陈语出汗的身体感到一阵冰冷。
黄鹂双臂环抱抚了抚胳膊,心中想着估计一会父亲就要打电话过来责备。
但却不知怎么回复眼中满是无奈,就这么想着一路走到不远处的北城养老院。
此刻已经晚上八点多,橙光的路灯照着昏暗的路面,街道只有零星三两行人。
不是下班后把酒言欢,借着酒劲儿才敢痛骂畜生领导的打工族。
就是被父母牵着小手,吃完饭一起归家的孩子。
黄鹂看在眼里紧了紧衬衣领口,感觉自己就像昏暗路灯下盘旋的飞蛾,只要走出这巴掌大的阳光,就要深陷黑暗。
抬起头突然看到前方昏暗的街道有一盏灯格外醒目。
缓缓走近一看,是自己的客户林国栋静静坐在餐车旁边的凳子上。
仿佛是一位盼望儿女归家的老人,脑海中父亲的责备戛然而止上前问道。
“爷爷,您还没收摊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