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他已是分出一缕神念进入其中！

还是那熟悉的湖面孤舟，月色盈盈如水，让人不由心中为之一静。

孤舟上，依旧是位白衣僧人，不过却是位老和尚，很老很老，皮与骨已是干巴皱缩在一起，呈现出那种乡下老人特有的那种黑色。

李初一落至船上，双手合十，俯身行了个佛礼，“敢问前辈，可否认识岁心！”

老和尚缓缓睁眼，带着和蔼笑意点了点头，嗓音似沧桑，又带着少年对这个世间的美好期盼。

“他是我大佛山佛子，倒是你，似乎有些奇怪！”

李初一蓦然瞪大双眼，大佛山？这是岁心长辈，此外，这是第二个人说他有些奇怪，第一个是毕邪！

“前辈，我哪里怪了？”

老和尚笑了笑，只是道：“你是魔？”

“前辈说笑了，我当然不是！”

“喔，你说不是就不是！”

老和尚留下一句，然后望向李初一左眼，一双浑浊双眼，也是不由露出些光彩。

“啧啧，天地泼墨作画，再以规则点睛，你这之眼睛，大造化！”

李初一闻言，只是再次行了个佛礼，“请前辈指教，对于这只眼，我所了解，似乎只是冰山一角。”

“罢了，能遇见，便是缘法，我便是指点你一二吧！”

老和尚点了点头，随即正色起来，“你可听说过这种说法，六眼六通，尽见十方本相！”

“六眼六通，尽见十分本相？”，李初一面露不解，随之道：“请前辈明言！”

老和尚拨动手中佛珠，不紧不慢道：“眼睛，是从不同的角度，来探索不同的视角与世界观！”

“若是用肉眼看这个世间，那便全是名利！”

“用法眼看这个世间，那便全是因果！”

“用佛眼看这个世间，那便都是慈悲！”

“用慧眼看这个世间，那便都是心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