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命空间中，所有人寂静无声，似在等待碑魂下一步指示。

“哎，实话实说吧，‘永恒’这两个字，在我看来，其实是很缥缈的，也是很矛盾的。”

碑魂叹了口气，继续道：“因为哪怕是仙命，都是个从无到有的过程。”

“可这些巨人石像身上，确实是带着某种永恒韵味，只是作为镇命碑的碑魂，我依旧不理解其本质是什么。”

“哪怕是曾经的十三字仙，他们估计也很难解释其中缘由，解释永恒的本质。”

“因为在这个世间，凡有形之物，必有消散的一天。”

一时间，众生灵面面相觑，觉得这些话说得有些玄乎了。

碑魂却是继续道：“但无论如何，你们想要继承仙命，甚至想要融炼杀字命种，必须具备这种永恒性质。”

也是这时，一道人形光影突然从一尊巨人石像之中走了出来，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他霸道绝伦，周遭更是混沌缭绕，那种气息似能盖压天穹，镇压一切。

“李初一，上。”，碑魂直接点名。

“什么？”，李初一懵了，随即有些头皮发麻。

“前辈，咱能换个对手不，他……他干我如干饭，杀我如杀鸡。”

他结结巴巴说道，这一看就打不过啊，有时候从心一点不丢人。

“不能。”，碑魂直接摇头。

这一下，在场众生灵都是饶有兴致望了过来，就看他李初一如何下台。

“李大掌柜，别怂。”，好人乐呵呵拱火，他倒是对李某人有种迷之自信。

于是，在众人注视之下，李初一自然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和那人形光影隔着百米对峙。

“这位小友，你修的法门，原来后世真的出现了啊。”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似带着赞叹，又似带着无尽惆怅。

像是烟雨天的小城，人迹寥寥，只有雨丝淅淅沥沥，某个小巷深处，却是突然传来一声老者叹息。

“我已经死去很多年了，记忆消散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本能存在。”

“但此时见到你，见到你修行的法门，我平静无数年的心湖，居然罕见掀起一丝波澜，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悸动。”

听到这番话语，李初一自是一怔，对方说的，绝对是纹宗之法无疑。

而且这语气听起来，不像是会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