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来找我干啥？”

一旁，屠暮坐了下来，“我记得，你也是赌字修。”

“我族九成赌徒同尘，你应该是知道的，我觉得你可能争不过他。”

李初一见此，则是笑了笑。

“早就不修赌了。”

“还有，你话可别讲的这么绝对。”

“既然是‘赌’字，那就不会有板上钉钉之事，否则，也不会叫赌字仙命了。”

“这一条仙命，才是字仙尊位最不确定的那条啊。”

“管那同尘做了什么准备，但只要有关于赌，谁又说得清呢？”

李初一瞥了一眼，又道:“你身上血腥味，比从前浓郁多了。”

屠暮闻言，望着这苍茫天地，语气渐渐生冷起来，“我本就是屠夫，生来就是，这就是我的命，挣不脱。”

李初一却是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完美人族为什么吃人？”

屠暮望了过来:“那你有没有想过，人为什么要吃猪羊？”

“其实，无论完美人族也好，人族也罢，本质之上，并无多少区别。”

李初一摇了摇头。

“你这道理，我懂。”

“但我，难以共情。”

“罢了，喝几杯吧，刚好无聊。”

屠暮点头，挥手间，一旁出现一座小肉摊，上面放着一块不知名兽肉。

“这不会是那人肉摊吧？”

“不是，摊子、刀，都是崭新。”

只是突然间，又一道赤着纤足，一袭红衣的女子，撑伞穿过朦胧雨丝而来。

“小李子，你当真没死啊，命真大。”

来者，是清欢。

“清欢前辈命也挺大，毕竟能从仙命时代末期活到现在。”，李初一漫不经心回着。

“还有，别靠太近。”

“你知我规矩的，男女之间隔着丈远为好。”

“保持边界感，亲疏有度，远近相安。”

“这是给彼此，最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