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儒?”王清流喃喃道。
“大人,泄不得啊,这丁大儒是我青阳县唯一的大儒,如果将他家的田毁了,大人恐怕朝不保夕啊?”小衙役说道。
准备上前扒堤的衙役都退了出来。
我说这堤坝河渠修的像模像样的,原来是为了大儒修的,难怪上任县令会高升。
王清流穿越至今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大儒和这样的官员,这心境能进大儒境也真是奇葩。
“泄,出了事大不了用本官的项上人头来补”王清流铿锵道。
小老头瘫坐在地上。
一众衙役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动第一下,大雨将他们的面庞遮的看不清具体表情。
王清流一把夺过李二狗手中的锄头,直接上前砍在了河堤上。
一众衙役面面相觑,王清流的每一锄头都砍在了一众衙役的心上。
二狗犹豫了一瞬,也是抢过其中一个衙役的锄头在王清流的旁边帮起了忙。
其他衙役见状,也只好上前帮忙,堤坝修建用的料不错,众人费了不小的代价才将渠口打开。
滚滚的河水好像得到释放一样,汹涌着奔进了山谷,至于山谷能不能保住,王清流并不关心,这相当于一个选择题。
是选择下游的数十个城池还是选择千亩良田,王清流只能秉持“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这样的原则。
至于后续怎么处理,就不是王清流考虑的范围了,毕竟那时候王清流早就离开幻境了。
小老头更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滚滚的河水将缺口越冲越大,老井头目光失神。
其实他这么阻止也是有原因的,这些地是需要人播种收割的,每年他们村能在这里收获至少两成收成。
而且是不用缴纳赋税的,同时在这里干活还能顶县里的徭役,可以说实惠多多,所以这里被淹,他们村子也少了一项进项,但是这话能说吗?
看着河流水位明显下降,王清流这才长出一口气,随即王清流意识回归,出现在乡试现场。
王清流本能的想要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却是抹了一空,王清流不由自主地看向主考官柳学风,只见柳学风阴阴一笑,王清流背后冷汗直冒,又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