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流现在知道九老山那个大大的水洼是怎么来的了,就这样的地方形成多少个水洼都不稀奇。
四月的荒原基本处处是水洼,壮观极了。
等到五六月份,水洼消退,绿草依依,这时候的草原是最美的,王清流还能时不时看到小小的妖兽幼崽肆意打闹。
这时候也是草原上最活跃的时候,争斗不时发生,因为大家都要忙着哺育幼崽。
人类也是如此,一直到六月底,红衣社中添了十几个小家伙,男女各半。
王清流还帮忙取了名字。
这时候的荒原也是最和谐的,你打你的猎,我打我的猎,大家都在认真哺育下一代。
新生命的降临对于扎兰城无疑是一种鼓舞,如果是以前,即便是丢到荒原上也是常有的,毕竟自己都养不活。
但是今年却不一样,没有一位母亲将自己的孩子丢弃,自由将在眼前,他们渴望有一个小小的家庭,度过余年。
青壮们更加卖力,抓野兽,挖野菜,修缮房屋,做的热火朝天,无怨无悔。
越看,启和青麦就越悲伤,直到如今,两人还没做出抉择。
留给两人的时间不多了。
知子莫若父(爷)。
启和青麦的异常,他们亲人自然知道,但是却没有过问,因为他们知道自家孩子跟着什么样的人有出息,哪怕是在这个牢笼之中。
俗话说人老成精,青石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他不止一次说,他早就活够了,想以此给青麦一些安慰。
诸如以后跟着公子听话,好好干之类的话,更是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他能预感到自家孙子内心的挣扎。
青麦不止一次想要将真相说出,每次都会被青石打断,启也是如此,他只有老娘了,他不能再失去了,但是他老娘也只有他了,他老娘也不能再失去了。
灼灼的转变,让城内的氛围好了不少,因为无数的目光都注视着她。
灼灼的状态更好,就代表着他们出去的希望更大,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她自己也知道。
此时的扎兰城就好像一个炸药桶,灼灼就是那根引信,谁要是敢碰灼灼一下,不用王清流和诸怀出手,城内所有人都能将其撕碎。
几位当家的在城墙上待的时间更长了,好像临别前要将眼前的美景全都收入眼中一样。
王清流知道他们是在等押运官过来,即便现在时间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