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刻意接近我的？”

“不然呢？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你，我觉得你真是恶心，这么多年狗改不了吃屎，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我就想呀，当年其实你还得感谢我，不然你怎么能知道你能男女通吃，说来，你说我算不算你的启蒙老师呀！？”

“你卑鄙！”

“卑鄙？哈哈，云赟，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可笑吗？论卑鄙，在你面前我可是甘拜下风。当年你能为了何美，牺牲自己来接近我，就光这点我就学了很久。你看，这次我是不是学得很到位，居然把你着个老师给骗了过去。”

“你一直都在骗我？”云赟的声音颤抖不已，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云赟。

“不然呢？你不会真的觉得我闲的没事干，非得跟你搅合在一起吧。我知道你们这些公子哥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这些非婚生子，可是你知道我们的难处吗？这么些年，我就如同这间屋子里的老鼠一般，见不得光。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而已。”

钟生眼角闪着泪光，他用手狠狠擦拭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像你一样，高贵，纯洁。可是我没得选。你的母亲也是，他凭什么那么说我，是你要来纠缠我的，可是世人又是怎么认为的？他们会说，是我，我的性取向有问题，所以把你带上了弯路。”

钟生用手揪住云赟头发，瞪着他的眼睛质问道：“所以，你来告诉我，你的性取向有问题，跟我有他妈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有问题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只能从周围比你们弱的人身上找问题。你们可真是可笑。有做贼的心，没有承认做贼的勇气。”

云赟用力甩了甩头，瞪着钟生不说话，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我当时见到你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这只孤傲的燕，如果被我拽入泥淖会是什么样子。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了。真是心情愉悦呀！好了，快吃饭，一会儿还要干活呢！”

云赟偏着头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动作。

钟生突然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云赟抬起头，自己吻了上去。

云赟明显被钟生的举动惊到了，于是嘴上一用力，辛甜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看不出来吗？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干了。可是我都忍住了。”

“你——”云赟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以前从来不知道钟生还有这种癖好，明明之前他们相处的时候都很融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