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可我只告诉你们一句,不要自轻自贱,你们可以选择跟着我换个活法。”

她不等她们再盘算,已经抬脚离开。

眼下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城阳王收受贿赂,徇私枉法,瞒报军情,意图将长孙冀兵败之事有意延后,洗脱河间王的罪责,嫁祸给广阳王,诬陷其谋反。

小主,

年初晏劼向太后进言,也是当城阳王的先锋,为了给今日做铺垫。

晏劼或许也知道,北地的战况,哪里是广阳王迁延观望,或许是广阳王在与叛军交涉,想要接回长孙冀!

“长,长公主!我们跟您走!”里头的女子终于互相扶着站了起来。

那话其实不算动听,甚至有些刺耳,她们哪里甘于弱小,不过是命如此,自幼为奴,只能靠卖笑讨欢过活,可那最后一句,分明是在向她们解释,不是从前,是以后。

如果有的选,她们自然想换个活法。

“去松清商号说是我的吩咐,自有人安置你们。”

元煊彻底离开,长孙行还在明镜府等着她。

见着她,长孙行腾得一下站起来,眼中满是期盼。

元煊将自己的审问结果和推测都告诉了他,“或许你伯父没死,不然广阳王不至于刚到前线就与叛军周旋甚至设宴,想来是为了救回他。”

“但……如今广阳王也被困住,怀疑通敌叛国,别抱有太多希望。”

长孙行先是喜得在原地转了一圈,听到这话冷静了下来,“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还广阳王和长孙冀一个清白,还有河间王和城阳王这等无耻之徒,必须严惩。”

他看向元煊,再度深深一礼。

“外人都传你……自被废之后性情大变,恣肆暴虐,疯癫无状,礼佛回京一味谄媚讨好太后,收受贿赂,揽权敛财,与太后一党沆瀣一气。”他顿了顿,不敢抬头看向元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