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舒却道,“綦伯行一死,他的部下为乌合之众,定然作鸟兽散,再叫北镇的镇将分而纳之,若是陛下赐下丹书铁券,就此招入朝内,他们又如何会为綦家继续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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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闻言点了点头,“你倒是跟你父亲学了不少。”

“我仿佛记着,北边那个死了的薛毅,是你父亲的门下之人?”她眯着眼睛,像是不经意间想起。

元舒垂眸在心里回转一番,一时摸不清太后说这话的用意。

他们都知道薛毅是元煊亲手斩的,太后如今心思落到了外戚头上,究竟对元煊存的什么心思,元舒还没摸准,但綦伯行这事儿必须替父亲揽下来。

“是,只不过父亲也没想到他这般大胆激进,擅作主张,父亲门下尚有些更勇猛听话的壮士。”

太后听着这话,点了点头,“这事儿难办,办不好惊了人,受难的是我们,你叫你父亲想好了办。”

这是准了让城阳王去杀綦伯行。

元舒一喜,垂首行礼应是。

“也不知道延盛什么时候回来。”太后瞧着元舒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若是元煊,定然不会一口应下这事儿。

没几日,皇帝终于坐不住了,提起了东宫属官之事。

朝臣们却鸦雀无声,谁也不敢第一个冒头。

如今太子被太后养在膝下,可瞧皇帝这劲头,是还不想放弃,要争一争的,这个时候谁第一个成了东宫属官,不只要受夹板气,更有可能直接成了两党相争的牺牲品。

高阳王自持身份,不愿第一个开口谏言,其余皇帝亲信此刻竟也不敢吱声。

皇帝瞧着满堂的沉默,憋得脸色更加铁青,“既如此,你们私下都拟一封荐书上交。”

“散了吧。”

皇帝此刻倒是也想起元煊来,要是她回来,太后的气势还能压上一压。

元煊就这么顶着两拨人的期盼,浩浩荡荡带着一长串坐罪之人,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