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像从来就没有过一个母亲一样。
如果有卢氏撑腰,长公主是不是能跟郑家掰个手腕?
小主,
元煊不知道越崇已经在想怎么把郑家连根拔起了,她问了越崇在宫中的对话,对他关于自己的那句灵光一现表示惊奇的满意。
她算了算时间,掐着点进了宣光殿,一进去就听到了里头的哭诉声。
“陛下,真的不是臣做的,我昨日约见兰都督,是为着家中的侄女已到了说亲的年纪,那枚玉扣就是定亲信物,臣这么做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啊!!!最重要的,臣没有理由杀他!”
“臣更没有理由杀人还留下一个铁证啊”
郑嘉是真的委屈,真的不是他做的,可谁都觉得是他做的,而且还都觉得他做得不值。
知道不值他当然不会做啊!这叫什么事儿?他有那么蠢?
殿内气氛沉滞,郑嘉跪倒在榻前,匍匐在华丽的绣金锦缎前,像条狗。
元煊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这世道,谁都想在别人前面耀武扬威,谁也都在别人脚底下匍匐。
她没行礼,甚至一只手还按在剑柄上,语调倒是恭敬,“祖母,我回来了。”
太后也没计较,踢了踢面前的郑嘉,“出去跪着。”
元煊嗤笑一声,“我回来的时候越崇已经进宫向您禀告了,我还想着问一问,如今看来,是不用问了。”
“只是祖母,兰沉也算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我用着挺好,那越崇我还没打磨过,用得不趁手,如今可怎么好?堂堂侯官首领这么死了,叫我狠狠被打了脸,还请祖母,要给我一个在京中的立足之地。”
太后听着话,心里知道了两点,兰沉是元煊的人,越崇还没完全是元煊的人,所以她这个左都督,封得不错。
元煊逆光而站,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事儿的不满。
太后却走了神。
她知道元煊这孩子生得高,可她在自己面前跪久了,让她有些忘了,这孩子站起来,居然这般迫人。
明明小时候跟小冻猫似的,都害怕她饿死在寒室里。
“祖母?”元煊又扬了声线,“正好我听见中书令说了,我也想问问,中书令既然惦记着和兰都督结亲,兰都督同意了?”
郑嘉登时咯噔一声,兰沉自然是不同意的,但他当时瞧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