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敢,那便受罚!”
话音刚落,萧越忽然甩了个剑花,挺剑朝裴淮瞻刺去。
盼盼吓得尖叫一声,捂住双眼不敢去看。裴淮瞻自嘲一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果真如先前所言不躲不闪,只待左臂即将传来的钻心之痛。
“锵”佩剑重新收入剑鞘之中,没有所谓的血溅当场,有的只是一声叹息。
裴淮瞻睁开眼,见萧越背着手负过身去,一时不知此举何意。
“前辈……”
萧越叹了口气,无奈道:“小子虽说油嘴滑舌了些,不过倒也重情重义。这点和你爹年轻之时有几分相似。看在你娘的份上,老道这次便不怪你了。”
“你认识我爹和我娘?”裴淮瞻对此感到有些意外。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二叔曾告诉他,娘亲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便去世了。平日里关于娘的一些讯息也只能从二叔的只字片语中得知。至于娘的来历等等,二叔对此极为忌讳,无论他怎么求问都无济于事。
萧越“哼”的一声,脸上浮现出恼怒之色。“你小子相貌与你爹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老道虽说年事已高,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裴淮瞻挠了挠头,心下愈加的不解。在他心目中,老爹素来不苟言笑,不善言辞。整日里除了打铁就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说着闷话,按说他怎么会跟萧道长熟识。莫不是认错人了?
“当年你爹和你一样,随意闯入老道的桃林,偷老道的桃子吃。”
裴淮瞻额头再次冒起了冷汗。听这意思,他是打算数罪并罚了?
“偷桃子吃也就罢了,可……可这孽障千不该,万不该的拐走老道的宝贝徒弟!真是……真是岂有此理!”萧越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就连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裴淮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要开口询问萧越是否认错了人,谁知萧越重重的一拍一旁的桃树,怒道:“那天杀的裴俊!老道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含辛茹苦将她培养成人,就指望以后能给老道送个终。结果还是被这孽障给拐跑了。可怜我那霜华丫头,自从跟了他吃了多少苦……”
裴淮瞻一听立马闭口不言了。既然都点名道姓了,何谈认错人之说。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娘亲竟然是萧道长的徒弟?可为何从未听爹说起过。老爹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萧越感慨完后,瞥了眼裴淮瞻腰间的佩剑,冷不丁的问道:“小子,你这把剑从何而来,可曾有名字?”
裴淮瞻看了看自己的佩剑,摇了摇头。“这剑是我从商铺里随手买来防身的,至于名字……我爹说剑用着顺手就行,毕竟它本就是凶器,没必要太过用心。”
“一派胡言!”萧越脸上终于浮现出怒容。“剑者,心之刃也!可为杀,亦可为护。杀与护皆系用剑之人一念之间。似你爹这般心思,再好的剑即便是给了他,也是焚琴煮鹤,平白糟蹋了!”
裴淮瞻挠了挠头,干笑不已。
萧越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且随贫道来,贫道给你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一个……本就属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