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苏老弟,你何必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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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儿为非作恶,自有我来管教,何须经他人之手。今他丧命,唯手刃仇敌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萧越叹了口气,喃喃道:“仇恨如毒,越陷越深。似你这般,只怕离入魔不远了。”
苏天纵并未听清萧越说什么,他一挥手中剑,不耐烦道:“休得啰嗦。你究竟拔不拔剑。堂堂青莲派掌教,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萧越闻言,一声轻叹。他手中捏个剑诀,一道清光闪烁,盼盼手里的那把剑已然握于他的手中。
直到此时苏天纵才得以看清萧越手中的那把剑。剑身古朴,寒光闪烁,显然并非凡品。
“既然苏老弟执意如此,那我便陪你一战。”萧越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
临近傍晚时分,一顶简朴的官轿停在了大学士夏鸣的府门外。府门外的家人见自家老爷的官轿回来了,连忙上前相迎。
按说夏鸣是正一品的殿大学士,以他的身份,乘坐马车上下朝,亦或是将官轿打理打理,装饰一番出行再正常不过了。即便是朝中一向嘴欠的言官御史们见了,也绝不会多言一句。
可夏鸣却偏偏是个例外。毕竟夏大学士勤俭节约的习惯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即便他如今身居高位,可除去身上朝廷颁发的一品官袍外,平时出行依旧穿着老妻亲手给他缝制的衣裳。节俭之厉,就连常年躲于深宫不问政事的楚君曜都看不下去。为此他还特命内务府挑选了一些锦衣华袍赏赐与他。谁知夏鸣叩谢君恩后便将这些东西全部束之高阁,此后出行依旧是穿着旧时衣服。楚君曜得知后,也只是苦笑一声,便由他去了。
曾有人私下问他,平日里如此节约,对自己又过于抠搜,意义何在。夏鸣却笑道:“吾幼年家贫,深知物力维艰。今虽居高位,然绝不可忘本。”
因此,世人常称夏鸣为“布衣学士”。无论是字面意思还是内在意思都十分恰当。
夏鸣下了官轿,立马注意到自家府门前的气氛与往常有些不同。门外的家人们人人面露惶恐,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像是被吓得不轻。
“府上来人了?”夏鸣看了眼守在门外的一众御龙卫的校尉们,沉声问道。
家人点点头,面色惨白道:“指挥使慕容大人到了。”
一听是御龙卫指挥使亲临,夏鸣原本半眯着的眼瞬间睁大起来。“慕容萍来了?她来做什么?”
家人还待开口回话,一名御龙卫的校尉朝夏鸣处走来。他客客气气的朝夏鸣抱了抱拳,躬身道:“夏学士,慕容大人已在贵府恭候多时,请。”说罢,侧了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御龙卫是皇家亲卫,连同六扇门在内上上下下基本都是武人。而夏鸣是正儿八经的文人出身,自古文武有别。夏鸣身上多多少少沾染点文人的傲气。更别提这位慕容大人与寻常武官不同,因此夏鸣得知慕容萍到了,难免心生几许轻视之意。
“本官处理国事,劳心费神。慕容大人倒是悠闲自在的很,平白无故竟跑到我的府上来了。”夏鸣淡淡一笑,一拂官袍,绕过那名校尉,抬脚便朝府内走去。
那名校尉依旧保持躬身的姿态。直到夏鸣从他边上走远了,这才直起了腰。校尉盯着夏鸣离去的背影,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几许笑意。
一个体态魁梧,五大三粗的汉子忽然没来由的一笑,使得在场的夏家家丁们心中一颤。
难不成,夏府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