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
东阁大学士徐阶,文渊阁大学士高拱,武英殿大学士郭朴和李春芳四个国老正在忙里偷闲的举行茶话会。
四个阁老分为三派,徐阶一派,高拱郭朴为一派,李春芳专职和事佬,骑墙派,谁赢帮谁。
高拱不喜李春芳这样的墙头草,但徐阶却是全力的拉拢李春芳,实在是徐阶自己老谋深算却马失前蹄。
原以为斗倒了严嵩后,自己就可以一家独大的坐稳内阁头把交椅,从此呼风唤雨,却不想,自己临了临了的给自己整了两个刺头进来。
高拱高肃卿,这个大胡子臭不要脸的,从入阁第一天起,就脑瓜顶上张了眼,从不正眼看徐阶一眼,处处和徐阶作对。
到处的嚷嚷要改革,要变法,要图强,一副我是帝师,我后台硬的架势。
郭朴郭质夫,这个高胡子的同乡兼同党,跟高拱沆瀣一气,也是个气人的主,高拱说啥他就说啥,加上两人岁数相当,品味相同,官场人送“河南双国老”。
这二人正端着茶,目视着徐阶,一副你说,我听着呢的架势,显然不把徐阶放在眼里。
“朝廷自太祖起,设科道御史言官,有风闻奏事之责,”徐阶缓缓开口,“如何可因科抄之事而罪言官,于理不容,老夫身为首辅,有劝谏天子之责,诸公身为阁臣,因明大义,弃小节,不可作小儿状。”
“如今,科道十去其三皆因言入罪,老夫深感痛惜,”徐阶说着观察高郭二人面色,见二人不以为然,便朝李春芳道。
“子实,我等内阁拟奏上疏天子,陈明事实,还言官以公道,你意如何?”
“这……”
徐阶这话把李春芳给难住了,听见高拱嗤笑,李春芳拂须摇头叹气,“子升兄,非是我不肯与你上疏,实不能也。”
“陛下之意,着锦衣卫大肆索拿泄密之人,我……”
徐阶不等李春芳说完,忙说道,“唉!科道之事,如何算得泄密,自太祖起,便已是如此,怎得到了如今,便算得泄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