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母,我冤枉呀,”林赛跪地大呼道,“我并无教唆家丁殴打张满,乃是他们三人自愿前往劝架,不知为何才与张满起了冲突。”
“哼!”
海瑞一拍惊堂木,吓得林赛一哆嗦,“自愿前往,那大兴县亦庄半夜企图入室掳掠张满家小之歹人,也是自愿前往!”
“这……大老爷,我却是不知您在说些什么,”林赛顾左右言他的眼神乱飘。
“带人犯刘刀疤过堂,”海瑞大喝一声,邢捕头得令,快步下堂,不多时,便见被五花大绑的刘刀疤在士兵左右羁押下,踱步上了公堂。
“这这这……”
林赛哆嗦的说不出话,眼神看向刘刀疤,不住的朝他眨着眼睛,示意刘刀疤不可乱讲话。
可刘刀疤那里还管他林赛,早就被锦衣卫用了大刑,啥事都抖落了出来。
便是他往年入室杀人七口之事,及在香河县所干之腌臜事,都和盘托出,更何况他林赛这点小事。
“刘刀疤,可是林赛指使你带人前往大兴县亦庄曹家掳人的?”
“是!”
“林赛给了我三十圆银钱,让我带人到亦庄,趁夜入室掳了张满家小,逼迫其往税务厂销案,还言若不肯就范,便都半路杀了,挖坑埋了了事!”
“你……你……胡说……八……道!”
林赛这时已经吓得说话都结巴了,颤抖着用手指着刘刀疤,“他乃是香河恶霸,我林赛是一地良绅,如何会与此种人相识,他是在污蔑于我!”
“大老爷,那香河县最大赌坊,便是其产业,我便是被他雇佣,看顾其赌坊,我尚有衣物钱财放置在赌坊后院屋内!”
“大老爷可派人前往搜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