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党相斗,而我们这一告,不过是靠着次辅中玄公之手,拔除徐党之残余,将徐阶踩入泥坑,不得起复,你我兄弟二人的大仇才得报呀!”
“想想海少保是谁上台后便调任经略顺天的,你便知道,京师的状,只要是跟徐阶有关,那高拱便一定死咬着不放,现在兄长知道我为什么拦你了吧!”
顾绍现在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转身坐会椅子,“海少保自然是皇上调任其经略顺天,我听闻,朝廷行新法,只要主动退田,便既往不咎,难道高拱果真会清算徐阶不成?”
“兄长呀!我的好兄长!”
“朝堂诸公之言,过耳即可,可切勿当真,愚弟这些年吃的苦可够多的了,”沈元亨被顾绍的话逗笑了,“他高拱若真的既往不咎,朝堂上被他遣调出京的徐党科道言官如何讲。”
“海瑞海少保,为人最是刚正,偏偏却要让他经略顺天府!”
“还有那原吏科给事中胡应嘉,原是徐阶走狗,上折弹劾高拱,高拱更是怀恨在心,朝廷如今就泄密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大有要彻底的摁死徐党的架势!”
“加之朝廷行新法加算,兄长你说他高拱会不会清算徐阶,”沈元亨笑道,“兄长,可知我最近得知的一些内幕!”
“哦!”
顾绍一个激灵,小声问道,“什么内幕,贤弟快快说来!”
“我听闻,朝廷欲解海禁,海贸或有重开之日,朝廷有意重开四港市舶司,”沈元亨凑近顾绍小声道,“如今你我兄弟二人当了高拱的刀,届时,海贸一开,你我二人,嘿嘿,上门求见高拱,既可以报仇,又可得海贸贸易许可,兄长,你说。”
“是不是这个理!”
“哎呀!贤弟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呀!”
顾绍击节叹道,“若不是贤弟提醒,愚兄险些误了大事,走,你我二人今日庆贺庆贺,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