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钱员外摇头叹气道,“算了,你们想出便出,我钱某人也不管了,管家,送客!”
说完,气愤的回到了内院去了,士绅们见钱员外走人,也三三两两的走了。
翌日,知州王亮采原以为此次鞑子围城,这些抠搜的士绅能大方的出点血,谁知,州主簿合计了城内士绅送来的钱粮,银子不到一百两,粮才不过一百五十多石。
气得王亮采在大堂上破口大骂,“这些抠搜的没眼贼,平日里要他们出点钱粮,修缮些道路,跟要他们命一样。”
“如今鞑子围城,还这般,招不到轻壮,城一破,看鞑子能像本官这般客气的跟你们讨要不,都是些只入不出的饕餮!”
“那如今,可如何是好?”
王亮采也是无奈,面对主簿的问询,只得叹气道,“先招募一些,应付几日,看看太原那边的情况。”
“城内的逃难轻壮,都要募集起来,不帮忙抬运守城物资的,一律不给发放口粮,妇孺等一日一稀一稠即可,节省着些!”
“晓得了,下官这就安排下去。”
远在石州四百多里外的太原府城,太原府同知李春芳看着下面汇报上来的文书,面色愁苦,岢岚被掠,岚县被掠。
想来石州必定以被围困,石州乃是太原西北门户,若是石州破,俺答可直接威胁汾阳,孝义等地,到时破坏更大。
太原府同知李春芳不敢懈怠,只得急忙出了府衙,往山西布政司衙而去,因太原府乃是山西承宣布政使司所在,故而太原知府位置空缺已久,府内事务,一直都是副职同知李春芳打理。
如今面对这些大事,同知李春芳做不得主,只得将事情往上头报,山西布政使早就知道了俺答的入寇,见李春芳来,也只是安抚了几句,便让他回去。
布政司衙内,巡抚王继洛,总兵申维岳等人正在进行着问询,面对被俺答筷子捅豆腐般的防线,巡抚王继洛很是不满,坐在上位,冷眼看着申维岳道,“申总兵,这便是你说的,周全之防线?”
“那王学谟,躲到岚县去,竟然还有脸给本官写信,你便是推荐这样的人任的岢岚兵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