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丁在大门口将申维岳的十八辈祖宗,都反复骂第三遍的时候,那个进去通禀的门卒终于是出来了,到了门口就对着家丁招手。
“跟我来吧,总兵醒了,让你进去。”
家丁如蒙大赦,忙快步上前跟着门卒,弯弯绕绕的来到一座营帐前,“你且稍候,我进去禀报。”
家丁这时候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点头表示随意。
心里则痛骂申维岳摆什么臭架子,给你能的!
“进去吧。”
“唉!好。”
家丁点头就进,掀开布帘,就见申维岳穿着白色里衣,头发稀松并未打理,正在小桌子前就着包子喝着热汤。
家丁见申维岳这副打扮,眉头一皱,“申总兵,我奉石州王知州之命,特意送来书信,请您过目!”
“哦,信在何处,”申维岳微抬眸,看向家丁。
见家丁衣裳带着些许草屑,接过书信便要拆开查看,只听家丁接着道,“我昨夜来时,鞑子正猛攻石州城北,恐凶多吉少,还望总兵尽快发兵救援!”
“哎呀!为何不早早报知本官,”申维岳一听家丁这话,表情急切的责怪道,“误了朝廷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这……”
申维岳这一通责难话语下来,直接说得家丁一时语塞,想要反驳,却又觉得还是先紧着救援石州城要紧,也就只得忍气吞声的站在那不言语。
“不是本官怪罪与你,乃是事有轻重之分,”申维岳将书信扣在案上,也不急着去看,教训起了家丁来。
“似你这般不知轻重缓急,王知州怎么让你来送这紧急军情,这不是误事嘛!”
“唉!王知州真是识人不明。”
说完,申维岳摇头叹气的看起了手中的书信来,那尖酸刻薄言语,让委屈了一晚的家丁听了,是打不得申维岳,也骂不得申维岳,直憋得他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