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颤抖着看着信中朱翊釴写就的内容,心中激荡不已,原来自己所做之一切,远在京师的皇爷和太子爷,都看在眼中。
“当以国家之事为大!”
王海默默反复的念叨着信中朱翊釴的这一句话,激动的老脸通红,跪地大呼道,“皇爷太子爷,奴才定不负皇恩,定将南直隶之新法如京师般一应推行!”
是夜,松江府华亭徐家祖宅
徐琨面色铁青坐在主位,看着面前的弟弟徐瑛在自己面前不断来回踱步,气恼道,“你便不能安静坐下,绕得我眼都花了!”
“二哥,这个时候,你还坐得下,”徐瑛没好气的回呛道,“那高拱派来的走狗韩缉,已经过南京,就要到松江地界了!”
“京师父亲命人来信,言顾绍沈元亨这两个刁民,将你我兄弟二人,给状告到了都察院,”徐瑛咬牙切齿道,“这两个刁民,当初就该斩草除根!”
“哼!如今说这些话,还有何用,”徐琨摇头失望道,“当初我是如何叫你隐蔽行事的,你偏偏不听!”
“真以为松江便是我徐家一手遮天不成。”
徐瑛被自己哥哥指责,脸瞬间阴沉下来,“松江非我徐家可一手遮天,华亭便是我徐家说一不二之地!”
“他高拱敢让人千里迢迢来到华亭,捉拿你我兄弟二人,”徐瑛阴狠的道,“我便要他来得了,回不得!”
“你待怎样!”
“可落水而亡,可醉酒而死,可暴病而毙,呵呵!”
徐琨听了,吓得站立起身,抓着徐瑛胳膊道,“他韩缉等,皆是朝廷钦差,你竟敢胆大包天行那些事!”
“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哼!被高拱这老匹夫抓往京师,难道不是送肉上砧板,任他高拱胡乱罗列罪名!”
“父亲如今还是首辅,定能保我兄弟二人,你不可胡来,闹出事来,到时不可收场,”徐琨还是极力劝阻,不让自己弟弟犯蠢作出傻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