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听了斜视韩缉一眼,“本官却认为,此酒色香味俱全,应是用了华亭本地之山泉水酿造,符合我等之口味!”
“想来韩御史定是水土不服,口味陡然变化,喝不来我等华亭的好酒!”
“呵呵!”
“酒虽好,却也得看和谁人喝,”韩缉望向众人道,“与君子畅饮,便是坊间劣酒,也回甘十足!”
“与小人对杯,就是琼浆玉露,也是苦涩难以下喉!”
韩缉这话一出,雅间之内陪坐士绅们瞬间面色一僵,笑脸如同被定住,侧头看向知县潘嘉究。
“是下官的不是,手艺不行,酿了这苦酒出来,扰了各位的雅兴,该罚该罚!”
说完,连饮三杯,士绅们趁机喝彩,大呼县尊好酒量,韩缉没有说话,只是与徐瑛冷眼相对,火药味十足。
“不知韩御史这次到我华亭,所为何事!”
面对徐瑛的明知故问,韩缉浅笑拱手朝北道,“乃是奉皇上及内阁之命,前来捉拿目无法纪,胆大妄为之徒!”
“哦!”
徐瑛放下酒杯,看向潘嘉究道,“本官却是不知,华亭何时出了这般人物,竟然惊动朝廷,特派人下来捉拿,潘知县,你知不知道,这人是谁!”
“这个……”
潘嘉究支支吾吾看向韩缉,又看向徐瑛,讨好笑道,“下官人微言轻,如何得知朝廷大事!”
“韩御史,可否当面细说一二,”徐瑛冷眼看向韩缉,目光逼视道,“在场都是良善士绅,你我皆是朝廷命官,奉公守法!”
“韩御史,若无实证,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为好!”
“哼!”
韩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心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徐瑛也配说这句话!
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可见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如今大棒落到你头上了,你知道劝谏别人且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