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早睡,且天寒,一直在屋内。”
“当夜可有听到何动静!”
“没有,我睡觉死,一倒头就睡,并未听到何动静。”
另一边,番子同样问询着一个妇人,“可有听到何动静!”
“有,”那妇人小声道,“驿站失火当夜,小妇人出门倒洗脚水,往外一泼,一伙人路过,被泼了一鞋面,当时就指着小妇人大骂。”
“骂的可难听了!”
那妇人还要接着再往下说,番子急忙问道,“可看清脸,有几人!”
“脸倒是没具体看清,有十来个人,但骂我的那厮,我却是认得,”小妇人思索后道。
番子笑脸一张,急切问道,“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别人都叫他郝麻子,是个浪荡子,平日里好赌烂酒,家住哪,我却是不知!”
“好,”番子点点头,“若真属实,咱锦衣卫不会亏待了你!”
“那可谢谢军爷您了!”
番子没在理会感谢的妇人,快步来到韦峒身侧,凑近小声道,“有妇人在失火之夜,见一伙人在驿站附近,为首之人乃是个泼皮,叫郝麻子!”
“你过来,”韦峒指着一个华亭公差道。
公差被韦峒这一指,吓了一个哆嗦,小心上前哈腰道,“老爷您唤小的何事!”
“华亭地界,可有个泼皮,叫郝麻子的!”
“有,”公差想都没想就开口道,“烂赌鬼一个,就住南门大街那块地。”
韦峒望向那个汇报的番子,“你立即点上三个小旗的人,让他带路,将那个泼皮抓来,要活的!”
“明白!”
韦峒这次带了整整一个千户的锦衣卫过来华亭,加上先前过来支援的一个百户锦衣卫,早已惊动了华亭知县潘嘉究,矮胖的身姿小跑过来,累得他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