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原君,你说是也不是?”
“可先王在世时,曾言让我三弟即位的,王先生,”李锃想直接以薨逝的李峘为背书,压过王锡爵的话。
王锡爵直接笑着摇头道,“恭宪王说此话之时,你可在场?”
李锃直接摇头。
“我可在场?”
王锡爵直接指向自己胸口,李锃再次摇头。
“那恭宪王可有上表过继折给我大明朝廷?”
“这……”
余有丁直接帮李锃开口,笑着道,“元驭,恭宪王就是没有上表,陛下才让我等前来朝鲜的,你莫非醉了不成!”
“哦!”
“没有上表,只是口头言语啊!”
王锡爵收起笑脸,看向李锃道,“需知,国家大事,非是一言一语,便可直接为凭的,任何大事,无诏无敕,便是戏言,当不得真!”
“恭宪王若真的想你弟继承大位,为何在世之时,迟迟不肯写就上表奏疏呈于陛下,尔今之言,若小儿嬉戏言语,老夫只当尔玩笑取乐,过后,切不可在人前提及!”
“不然,我大明宗法,定不轻饶!”
“可知晓了!”
王锡爵的一通话下来,直接吓得李锃额头冒汗,躬身拱手连连告罪,“小臣知错,得王天使点拨,以后定不敢再提及此事了!”
“嗯,知错便好,”王锡爵一甩衣袖,直接走回座位。
申时行这时见气氛尴尬,便开口道,“我看众人都有醉意,不如,今日之宴席,便到这吧,各位都且先回去歇息,我等改日再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