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不是杞人忧天了,自康献大王起,我朝鲜就对大明称臣,如今已经十三代,大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便攻打我朝鲜!”
“你啊,太年轻,不懂那些人心私欲,”李岐挥手让李宗麟起身,凑近道,“我听那朴有乐言,大明如今新法改革正热,士绅土地并购被大明朝廷扼制,商业正喷勃向上,仅大明天津大沽港,每日海船出来前来我朝鲜就不下一百艘!”
“如今汉城仁港外海,多少朝鲜大臣与商贾勾结,直接在外海与大明商人交易。”
“父亲,大明商人前来我朝鲜,不是好事吗,其带来货物,不是更便捷我朝鲜百姓吗?”
“朝鲜的钱是有定数的,一旦大明的商人赚得多了,我们朝鲜商人便赚少了,到时,钱都让大明商人赚了,我朝鲜却一分税都没赚到,那些大臣便会更加的盘剥百姓!”
李宗麟不惑不解,“父亲,这与大明要攻打我朝鲜有何相关?”
“如何便不相干,”李岐立起眉毛,“他大明对外海贸,见识了我朝鲜的繁荣之后,必定会生起忌惮之心,到时一定会派人攻打我朝鲜!”
李宗麟哭笑不得,“父亲,您实在是多虑了,大明繁华远胜我朝鲜,如何会费力不讨好的攻打我朝鲜!”
“且若真的大明攻打我朝鲜国,我朝鲜国便直接内附也无不可!”
“能做大明人,也定是这世上最荣幸的事了!”
“你这个不孝子!”
李岐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康献大王基业,十三代朝鲜王努力之下,才有今日,你便敢言投献,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爹,你息怒,我等父子在这替他人担忧什么,这朝鲜大位,指不定还是人李钧的呢!”
儿子李宗麟的话,直接扎了李岐的心,是呀!两班大臣,个个支持李钧为王,自己在这担忧什么。
当夜,李浚庆宅邸处
李锃三兄弟跪坐在领议政大臣李浚庆面前,正低头品鉴着香茶,李钧最先坐不住,开口道,“李议政,今日在驿馆,那三个明人有意将大位直接给叔父!”
李浚庆喝下举着的热茶,这才小声道,“河城君,遇事莫要急躁,那三个明人,不过是试探你等而已,凡是还未下决断,做不得数的。”
“可他们言之凿凿,我怕,”李钧小声凑近道,“我怕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