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给你来下狠的不可!
“太常寺卿何在!”
“臣在!”
陈绍儒直接出列,拱手应答,隆庆帝口气粗重,坐在龙椅上身子前倾,“按我大明宗法论,蜀王之罪责,该如何论!”
“禀陛下,按我皇明祖训,凡藩王为祸地方,削岁禄,下旨申斥,由礼部派遣官员前往,约束其作为!”
“其侵占之田地,皆尽退还百姓,恶仆伤人者,按有司当罪处罚!”
朱元璋定下的祖训,对待自家人,实在是太过优柔,以致这些地方藩王,屡次违犯,过个几年,就死灰复燃。
隆庆帝却是不满意陈绍儒说出的祖训的,这些惩罚对蜀王朱宣圻来说,约等于没有,削岁禄,下旨申斥,禁足,处罚奴仆,更换王府监使太监,全都是治标不治本。
蜀王府本身就不靠这每年一万石的岁禄过活,削不削对蜀王府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的事而已。
隆庆帝此时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在四川施行新法,给他蜀王朱宣圻来一套加算,让你尝一尝高拱的铁拳。
可惜朱翊釴以及陈志等人,就新法的施行,有明确的方案,四川作为内陆,不可能现在就直接施行新法。
“陛下,臣有一言,”高拱此时见局势差不多了,直接拱手出列道。
“元辅又何言,但讲无妨!”
“陛下,臣闻,诸古人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而后可以断也!”
高拱声音洪亮,气势直接提满,“臣观户部各省之田册,山西除去上缴及发放各地官员俸禄,仅能结存一百余万石,而宗室所需支取之禄米,便达两百余万石之多!”
“其中缺额,便高达近百万石之多,河南一省,可留存九十余万石,宗室便要支取一百九十二万石!”
“这些缺额,年景好时,朝廷尚且可从南边各省调粮补额,然漕运之难,损耗之多,实在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