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外,官员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走出,各个面上严肃,对于大朝会上的事,他们是三缄其口,不敢再明面上讨论。
都知道,隆庆帝是铁了心的要改制宗室,任他们如何的反对,都不及隆庆帝一纸诏书直接下发,且内阁高拱直接把持,并不驳回隆庆帝的诏书情况下,推行毫无一丝阻碍。
先是将宗室自亲王以下三代,及镇国将军后,直接赐还民籍,朝廷不再赏赐爵位,任由其自行谋生。
接着将藩王之王庄直接按册收缴税赋,再按每百亩进献五两黄金为由,继续榨取藩王的钱财。
这一系列骚操作下来,比建文帝时的直接削藩还要狠,建文帝是直接一刀切,而隆庆帝则是钝刀子慢慢的割。
割得你流血不止,割得你不得不卖田避献,割得你直接求饶不可!
隆庆帝高拱等人难道就不怕各地的藩王得知这些后,直接起兵清君侧吗!
隆庆帝高拱陈志等人还真不怕,就是大朝会上的其他官员,也不怕,因为在各个藩王府,别的不多,就卫所多,就是专门盯着这些藩王的异动。
尤其是宁王一事后,就是藩王想要出城省墓,也得上奏询问皇帝,皇帝准许了,藩王才可出城。
藩王的外亲,必须离藩王三百里外任官,宁王事后,种种规矩之下,再也没有任何一个藩王,可以掀起一点浪花。
这就是隆庆帝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推行,不利于这些藩王的酎金制的原因,隆庆帝是完全不怕这些藩王们起来造反的,有新军在手,起来一个,他就能摁死一个。
不说京师官场因为这次大朝会,而吵得面红耳赤,却说皇太子朱翊釴到达天津之后,将天津之事直接交给袁忠处理后,留下一个队率士兵后,便直接北上蓟州,前往谭纶处巡视。
朱翊釴到时,谭纶正在校场上整训,从关外建州女真处新招募的士卒,这些穷山恶水出来的女真人,个个体态熊健,披上明军棉甲,行走起来跟个毛熊一般。
戴着明军标志性的笠形盔,身上的各色棉甲掺杂着泥土,想来是训练之余,践踏而生,女真士卒们身后都背着面小盾,腰间挂着把雁翎刀,个个面色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