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老爷!”
讼师张散朝院正一拱手,面朝都察院判事邱徽一笑道,“当夜被告王能,因妻子回访娘家,加上酒后失察,房门并未上闩,微醺躺在榻上,被突然闯入的死者刘能所惊吓到。”
“故而才奋起反击,随手抄起木棍一通挥舞,被告王能当时尚且处于微醺状态,其并不能知晓,闯入者乃是其近邻刘真。”
“胡乱挥舞之下,并不知击中了闯入者何处,只听得痛叫,然后闯入者这才逃离出房间,被告因体力不支,只追到门口,将房门上闩,这才累挺倒睡!”
“大老爷,学生回答完毕!”
张散再一拱手施礼,退回到位置上站定,院正看了看手中的案宗,嗯了一声,便听都察院判事邱徽道,“院正,我有疑问!”
“讲!”
“被告说,自己喝了酒,但巡捕房询问口录之时,为何被告没有当时便讲出,而是等到了庭审这时,才讲出!”
“我认为,被告有说谎行为,且若其提出要证人上庭,恐有伪证之可能,还请院正您能驳回被告提出申请证人上庭的权利!”
“提议有效!”
“大老爷,学生反对,被告当时乃是醉酒状态,并不能很好回忆当时情况,疏忽之下,才忘了提及,这并非是被告王能故意说谎!”
“且被告所要提出上庭之人,其乃是黄华坊酒家掌柜,账本清晰,发票完备,判事言证人会作出伪证,完全就是臆想。”
“所以学生反对该提议!”
“冤枉啊!大老爷!”
讼师张散的话才说完,王能就突然大嗓门一嚎,大呼自己冤枉,惹得外头观看的那些个百姓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肃静!”
上位的院正一拍惊堂木,“大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被告王能,若你再无故咆哮公堂,莫怪本官没事先警告于你!”
讼师张散立马回身瞪了王能一眼,眼神中的意味很明确,不要作无畏的动作和话语,激怒了主审的院正,没你好果子吃!
你丫的,本讼师在这帮你争取权益,你给老子拖后腿是吧!
在这公堂之上,大理院庭上,凡事都得讲究一个证据,你以为喊几句冤枉,就能脱罪,真惹怒了主审的院正,全都给你驳回了,你不死都难!
“辩护讼师,你之反对,成立,将被告提议之证人传唤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