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口供之中,有王能之邻居口供,当中记录,十日上午末时,王能归家,与妻子大吵一架,过后,妻子哭着出了家门。”
“期间,邻居出门作食,见王能家门紧闭,屋内有王能熟睡时的鼾声传出,证实,王能当天,并未出门!”
邱徽的话一出,便是外头观看的那些个百姓,都纷纷哑然,在一旁独自坐着的衍圣公孔尚贤眉头一挑,得了,这案子水落石出了。
‘啪’的一声,院正直接拍响惊堂木,朝徐春道,“大胆徐春,竟敢在公庭之上,为被告作伪证!”
“大老爷饶命啊!”
“是王能父母苦苦哀求,说王能手中有张发票,乃是草民店内开具,想让草民出庭,为王能做证,只是草民每日店内不是几多人出入走动。”
“草民也不知这发票乃是王能从刘真身上搜来的,想着出庭做了证,也无多大事,草民真没与这王能有任何瓜葛,还请大老爷明鉴啊!”
“哼!”
“押到一旁,随后再判!”
“王举,你个老不死的,可害苦了我啊!”
“活该你王家绝后啊!”
被摁押下去的徐春还在不断的咒骂王能的老爹王举,骂得那叫一个难听,若是王举这时在场,只怕徐春非扑上去撕了他不可。
“王能,事到如今,还不乖乖将你如何作案,一五一十讲出来!”
“我并未故意杀人,乃是那刘真喝醉了酒,无故闯入了我的家门,我乃是自卫!”
“还敢狡辩,”邱徽直接上前辩驳道,“按我大明律,无故入人家门者,有盗抢,通奸,杀人等不轨者,主家可登时打杀!”
“若无凶器,且主家已控制,则不可再行施暴,需立即送官!”
“而死者刘真,其已醉酒,巡捕及仵作验尸之时,并未在死者刘真身上及周围,发现任何的利器,也就是说,当时,你乃是直接将赤手空拳的刘真,活活殴打致死的!”
“我……那刘真当时……”
“你邻居在笔录上说,你家当天,除了你与妻子争吵之声外,并未再听到有任何的吵闹声传出。”
“若刘真果真闯入你家,与你厮打,为何你邻居未曾听到你家有动静传出!”